隨後,三人跟著贏天一起上了馬車。
馬車中,趙國公看著贏天親手給他們泡了茶,笑著道:「能喝到殿下親手泡的茶,這整個天下也沒幾個人了吧?」
孟長安此時看向贏天的目光中欣慰又帶著審視。
實在是以前贏天在京城的時候,是個什麼德行?那就是只有下頭,沒有上頭,只有下半身,沒有上半身,不是在找女人的路上,就是在女人的床上。
反正要多廢物就有多廢物。
誰能想到,就是這麼個東西,現在搖身一變,成了一個掌握四州軍政大權的實權藩王,英明睿智的名聲更是傳遍天下,這變化之大,就算是孟長安,也有些難以置信。
但此時,看著面帶為何笑容的贏天,無論如何都和之前猥瑣好色的贏天聯繫不起來,尤其是氣質上的變化,完全就是兩個極端,溫文爾雅中帶著王者獨有的霸氣和深沉,饒是他閱人無數,贏天這樣的也還是第一次見。
贏天感覺到孟長安的打量,連忙舉起茶杯道:「孟大人,您老可別繼續這麼盯著本王看了,雖然本王知道本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帥的一塌糊塗,但是您老是這麼盯著看,是不是有些太不顧及本王的感受了?」
孟長安才不怕秦王,呵呵笑著道:「你小子就跟老夫裝大以巴狼了,老夫的女兒被你拐跑,老夫還沒找你算賬,多看你幾眼,你又不會掉塊肉,可老夫卻失去了最心愛的女兒,甚至連只有幾歲的小女兒也跑到你這裡來了,你說老夫是不是該好好看看你?」
贏天雖然明知道孟長安這是強詞奪理,但也不好直接反駁,只能幹笑一聲道:「這都是意外,絕非刻意。不過您老放心,無論是以琳,還是以洛,過得都非常開心,您老也馬上就能夠見到她們了。」
「哼,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老夫為官大半輩子,沒想到最後卻敗在女婿手上,著實令人唏噓。」
趙國公笑呵呵地道:「老孟,得了,人家好歹也是秦王,你家女人以後還要看人家臉色生活呢,你現在陰陽怪氣的,不是給自家女兒找不自在麼?」
「咳咳,咳咳」
贏天被兩個老傢伙擠兌,又不能發火,只能不斷的咳嗽來掩飾尷尬,同時提醒二人,差不多得了。
好在不久後就進了城,趙國公和孟長安三人早就對濟北城的繁華有所耳聞,立刻打開窗戶向外看去。
只是,他們忘了,他們此時坐在秦王的車架之中,外面就是侍衛營和禁衛軍,一路之上閒雜人等根本靠近不了,很多百姓在禁衛軍的驅散之下,都躲到路邊的店鋪或者空地之上,一臉興奮地看著經過的馬車。
雖然沒看到熱鬧的街市場景,但是只看這裡百姓看到秦王車隊後,並沒有任何害怕,反而興致勃勃的在一旁看著,就知道這些百姓對秦王的信任。
而不是以前權貴出行,百姓直接躲回家中,只能透過門縫小心的觀察外面。
贏天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說道:「倒不是本王出個門想要擺什麼排場,實在是現在惦記我的人有點多,每次出行都需要重兵防護。」
其實,這話並不是真話,贏天早就學會了易容術,府中也有多位精通易容術的頂尖高手,他早就不止一次易容外出,身邊帶的護衛數量也並不多,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這話他可不好和三人說,也不會說。
「看百姓們的氣色,倒是不錯。不過你作為三州之主,出行確實要注意,現在想要你死的人可太多了。陛下,吳國,世家門閥,權貴豪門,幾乎沒有不盼著你死的,小心點也很有必要。」孟長安對此還是比較認可的。
「聽說你小子把荊州都給占了,是打算徹底占為己有,還是只是搶一波糧草資源就撤?」趙國公對此很好奇,所以直接問道。
「我撤不撤,主要還是看蕭閥和吳國的能力如何,若是他們現在就從涼州撤軍,那我估計荊州是站不住的。到時候蕭閥從湖州,吳國從東面,雙方數十萬大軍若是將荊州城圍困,我那幾萬大軍想要突圍可就難了。但若是蕭閥從涼州退兵,而且蘇定北又能夠將荊州百姓的民心給爭取過來,嘖嘖,那可就不好說了。」
二人聞言點點頭。
荊州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