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將軍,這可是立功的好機會啊!雖然以少敵多可能會有些損失,但只要牽制住這些敵軍,等李大將軍一到,不只是這五萬援軍,其他各個城池據守的涼州禁軍也肯定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直接出動,到時候就是二十多萬禁軍,圍攻這三十萬敵軍,可以說是手拿把掐的吧?沒有任何風險的!」
徐光點頭道:「杜大人說的不錯,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敵軍要走,那就讓他們走好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們能去哪?以本將軍的想法,他們現在唯一的退路就是蕭閥的湖州,然後從湖州南下北上,各回各家,如西域佛國更是要繞路北蠻,一路之上,我們隨便派出人馬,就能夠讓他們魂斷歸家之路。」
「而若是現在動手,以少敵多看起來憑藉我們的實力確實可以做到,但其中卻有敵人不顧一切,困獸之鬥的風險,一旦涼州城有失,則徐光將淪為千古罪人,冒著這樣地方風險又何必呢?敵人跑也跑不遠,不如等大軍匯聚,以堂堂正正之師,一路橫推更加簡單,且萬無一失。」
杜萬山聽了徐光的解釋,頓時說不出話來。
是啊,明明有更簡單的方法,又何必冒風險呢?
「可是,這樣的話,如秦閥還有朝廷的軍隊,都有可能跑掉啊!」
徐光笑著搖頭道:「跑,往哪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將來總會遇到的,現在我們涼州的首要任務就是保證涼州和涼州城的安全,其他的可以容後計較。」
「好!徐大人說的好!老夫替涼州的百姓謝過將軍。」
不知何時,杜浮也來到了城牆上,聽到徐光的分析後,大加讚賞。
作為文官,他對於軍功什麼的自然是不在意的,他唯一在意的就是各個城池和百姓的安全。
就算是在城外野戰勝了,三十萬大軍,光是潰兵就會有無數,到時候四散奔逃之下,想要將他們全部找出來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更何況這些潰兵有可能給百姓帶來的危害更是無比巨大。
本來百姓們就夠苦了,若是再無辜遭了兵禍,那是何等的殘忍。
所以,在杜浮看來,徐光的想法和策略才是真正的王道之法。
徐光聞言,連忙拱手道:「大人嚴重了!」
說實話,他這番考慮完全是出於戰略性的考慮,其實並沒有怎麼考慮百姓的事情。
杜萬山和杜浮可是親戚關係,此時見杜浮到來,連忙上前一步低頭道:「錦衣衛杜萬山見過州牧大人。」
杜浮聞言,輕輕哼了一聲,理都沒理他,直接從他身邊一掠而過,拍了拍徐光的手說道:「若是按照杜萬山這個小子的辦法,就算是我們能勝,但是三十萬大軍我們肯定不可能全都殺了,戰場之上混亂無比,必然有很多潰兵四散奔逃。他們能跑去哪裡,哪裡有百姓,他們肯定就去哪裡,到時候受苦遭罪的肯定還是普通百姓。但是先讓他們走了,然後再算賬,就算失敗,他們禍害的也是敵人的百姓,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
杜萬山一聽,頓時就明白了。
個人的身份和角度不同,得出的結論自然也就有差異。
從杜浮的角度出發,自然還是徐光的辦法更加穩妥,更符合涼州的利益。
「大人所言甚是,之前下官還真沒考慮這麼多,現在看來,倒是歪打正著了。」
「不管是不是歪打正著,反正徐將軍你這個決定本官支持!」
徐光笑著表示感謝,只有杜萬山神色有些失望,但是想想杜浮剛才的話,也覺得事情確實如此。
以他們七萬人就算牽制住了這三十萬大軍,但是玉門關的援軍你能否及時趕到還是兩說,其他城池的守軍守將會不會及時出動也是不確定的。
就算能夠打敗這三十萬大軍,到時候光是潰兵可能就超過十萬人,那後果,只要想想他就頭皮發麻。
對付這些潰兵,可不只是禁軍的事情,到時候他們這些錦衣衛只怕也要跟著忙活起來,想睡個安穩覺都難。
「看來還是徐將軍老成持重,自己的想法還是過於冒險了。」杜萬山心中暗暗佩服。
杜浮看著城外敵人大軍,緩緩說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