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庸和孟長安聞言,目光不禁微微閃爍。
各自心中暗道:「守不守得住,你自己心裡還沒點逼數麼?」
「陛下,你找我們來不是讓我們來出謀劃策的,是讓我們來給你遞梯子,當墊背的吧?」
二人都是人精,此事哪還不知道,夏皇自己也知道,西北那邊他根本就沒有可派之人,否則就算派過去了,沒有能力之下,下次可能還會丟。
到了那時候,可就沒有這次這麼容易調動秦王的大軍了。
趁著現在有秦王大軍坐鎮,至少要弄個靠譜的上去。
可是又怕直接允了秦王舉薦的人,被人非議。
「陛下,臣覺得,這個杜孚是個能任事的,能力也不俗,最重要的是一直在涼州當官,這幾十年從未去過其他地方,或許可以讓他試一試!」
鄭庸根本就不在乎這個杜孚是不是秦王的人,只要能夠守得住涼州,不讓涼州再次陷入危險,讓朝廷三天兩頭的支援,那就夠了。
而且,就算和秦王有關係又怎麼了?
若是有秦王守著東西兩側的邊境,大夏境內的事情,解決起來可就簡單的多了。
沒有外敵的干擾,對他這個丞相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事。
孟長安的想法和他大差不差,本來女兒就是人家秦王的人了,他就算是想不承認也不成。
況且,說實話,人家秦王也就是在京城的時候聲名狼藉,到了余州之後,那是做了無數實事的,說一句萬家生佛也不為過。
於是也道:「臣也是這樣的想法。其實,若是真有這五萬大軍在那裡坐鎮倒是好事,就怕秦王不同意!陛下這擔心實在沒有必要。畢竟,那裡和余州相距數千里,方方面面都不方便,士兵也都是來自燕州,更不可能在那裡久待,所以,陛下可以放寬心。」
夏皇沒好氣地瞪了孟長安一眼,這傢伙,竟然直接就將事情挑明了,一點為朕分憂的心思都沒有。
但他也就是心中略有不悅,很快就拋之腦後了。
現在,朝廷中的事情他已經能做主一半以上,剩下的那些權貴和世家的官員也不敢再如以前那般肆無忌憚,更不可能不將他這個皇上放在眼中。
「既然二位丞相都認可這個人選,那就下旨任命杜孚為新的涼州州牧吧!至於涼州的其他官員,那些該受審的直接押回京城,其他的職位人選,你二人舉薦一些,朕過目之後,會從中選擇。」
「是,陛下!」
「退下吧!」
夏皇也懶得和二人玩心眼,一臉不爽的將二人打發了。
鄭庸和孟長安離開御書房,走在出宮的路上。
「孟大人,聽說令愛現在在秦王府?」
鄭庸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問出這麼一句。
孟長安輕哼一聲道:「此事早就傳遍全京城了,鄭相何必明知故問?」
鄭庸呵呵一笑道:「孟相不要誤會,老夫可沒有絲毫嘲笑的意思,甚至都有些羨慕孟相了,若是我有這麼個女兒,嘖嘖,也就不用操太多心了。」
孟長安疑惑地道:「鄭相這話是何意?」
鄭庸道:「孟相有所不知,老夫雖然出身鄭氏,但是和鄭氏早就有上百年不成來往,甚至關係還十分冷淡。當年長輩分家之時,和鄭氏有了些齷齪,早就說過,再也不歸鄭氏。但是現在,鄭氏仍舊還時不時的找上門來,實在是煩不勝煩。」
孟長安點點頭道:「此事老夫確有耳聞,不過鄭相不理會就是了,又何必煩惱!」
「咳,老夫雖然不想和鄭氏再有來往,但是家中子女卻不免受到鄭氏名聲的吸引,甚至和鄭氏的一些年輕一輩關係還處的非常好,不得不讓老夫擔憂啊!」
孟長安頓時瞭然。
「那鄭相可要小心了,這些世家門閥無孔不入,無所不用其極,很有可能你家子弟被人家利用,到時候弄出事情來,還是要你這個當爹來兜底。若是再使點手段,你想脫離鄭氏都難!」
鄭庸輕嘆道:「確實如此!但老夫能有什麼辦法?難道還能將他們綁在家中,不讓他們出門?」
孟長安想了想,眉頭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