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本想算計秦王,再多得一筆銀子,沒想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這讓夏皇心中非常不滿。
「這個逆子,手握十億兩白銀,他想幹什麼?不知道朝廷缺錢麼?他一番搜刮,導致蘇州和晉州民不聊生,竟然一點擔當也沒有,這個秦王,當的也太舒服了,連朕這個皇帝都不如了。」
夏皇滿心怒火,卻無處發泄。
隨後,他又想到了什麼,目光一轉,看向李進忠冷冷地問道:「聽說趙國公和魏國公將自己的家眷都送出城了?」
「呃,是的!這是這是西廠剛剛傳來的情報,但是剛走了一天,現在還能追回來,陛下,要不要動手?」
夏皇眼中冷光閃爍,雖然他很想立刻就將趙國公和魏國公叫過來大罵一頓,甚至直接問罪,再將他們的家眷抓回來,懲治他們一個不敬之罪。
但顯然,無論是時機還是實力都不足,他也只能暫時隱忍。
「讓西廠加快發展,給朕守好京城。」
「是!」
李進忠見陛下連提都沒提東廠一嘴,心中微微寒心,這位陛下的性情可真是涼薄啊!
之前有多倚重,現在就有多冷漠。
不過他什麼都沒說,跟在這位陛下身邊這麼多年,他已經摸清了這位陛下涼薄善變,多疑剛愎的性格,此時他若是多說一句,怕是都會立刻懷疑到他自己身上,所以他也一句話都沒有多說,躬身應是。
兩天後,贏天接到了京城來的密信。
「看來父皇還沒有真的老糊塗,知道該收手時就收手。但是既然做了,就說明已經心有動念,那麼未來針對性的動作也將不遠,該做的準備也要開始做了。還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贏天面無表情的放下密信,喃喃自語。
對於夏皇的動作,他自然看得出其中隱藏的想法,不就是不甘心被自己拿走最多的錢,自己拿的錢太少麼?
但是風險我擔了,事情我辦了,人我殺的,兵我派的,最後的好處自然是歸我,這麼簡單的道理,父皇不明白麼?
他當然明白,但是就是貪婪,嫉妒,不甘心。
贏天輕輕吐了口氣。
隨著京城那邊的信息傳遞而來,他已經感受到了一些壓力和威脅。
夏皇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生這樣的變化,要說沒有外力影響,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偏偏,現在朝堂上夏皇的掌控力空前絕後,影響力也非同尋常,這就讓人耐人尋味了。
「改換策略,想要用暗度陳倉,借刀殺人的辦法麼?這倒確是一個厲害手段,但可惜,這策略才剛開始就曝光了,怕是幕後之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變化吧?」
想到這裡,贏天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不知道那位幕後黑手知道此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反正應該不是很開心才對。」
「不過只是這樣還不夠,嗯,再給他添一把柴,放一把火,不,應該是澆一桶油,這就叫火上澆油,燒他個神魂出竅!」
想到這裡,贏天叫人進來。
「傳令,讓《東洲日報》按照這兩份密信中的內容,把皇帝陛下的目的剖析一番,然後嘲諷一下導致皇帝陛下變化的原因和幕後黑手。當然,不要說的太露骨,甚至需要更加委婉一點,普通百姓看不懂沒關係,相關人等能夠看懂就夠了。」
「是!」
進來的侍衛接過憐風密信,小心的摺疊起來,然後裝入信封之中,轉身快步離開。
第二天,《東洲日報》就刊登了一篇關於秦王千里送白銀的報道,其中詳細的闡述了這筆銀子的來歷和上繳的原因,以及在上繳這筆銀子的過程中遭遇到的種種詭異,並隱晦的表示了對圖謀這筆銀子之人的憤慨,以及對幕後之人的嘲諷,甚至還附上了那句「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的名言。
這份報紙一發行,瞬間就被搶購一空。
《東洲日報》在濟北城的銷量不可小覷,十萬份報紙不到一個時辰就賣光了。
贏天也不指著這個賺錢,甚至發行到整個余州和燕州,江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