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雙虎嘯天圖,看來鄭大會長的水平不行啊!」
「是啊,差點被他帶到溝里去了,我都以為那是虎嘯山林圖了。」
「嘿,說不定鄭丹青這個書畫協會的會長,是花錢買來的呢。」
「這鑑定書畫的水平不怎麼樣,人品還不行,這樣的人,怎麼能當書畫協會的會長?」
「你們看他,一張臉都快要脹成過期的豬肝了!」
「……」
一時之間,霽月清風店鋪之內,議論之聲四起。
這其中一些人雖然忌妒別人撿漏得了大便宜,可他們對於剛才鄭丹青的所作所為,肯定也是極不待見的。
這傢伙拿著雞毛當令箭,道德綁架加上威脅軟硬兼施,企圖弄到別人的古畫,人品真是惡劣到了極點。
所以現在看到鄭丹青吃癟,被別人如此嘲諷,他們的心情無疑都變得好了幾分。
「你……你們……」
聽著從四面八方傳出來的嘲諷話語,鄭丹青臉色青紅交替,可他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說出虎嘯山林這四個字,其實是他下意識的鑑定,說實話他對那幅畫也僅僅只看了一分鐘不到而已。
沒想到這其中另有玄機,竟然不是什麼虎嘯山林,而是雙虎嘯天圖,這簡直就是把他的臉踩在地上狠狠摩擦啊。
鄭丹青知道自己再留在這裡,多留一秒鐘就多丟一秒鐘的人,因此下一刻他只能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一場鬧劇就此收場。
現在想起來,剛才鄭丹青的表演,十足像是個小丑一樣,為這場別開生面的撿漏,憑添了幾分樂趣。
秦陽也不會真的在意那種人,狠話而已,誰不會說,難道他還真能帶有關部門的人找麻煩不成?
像鄭丹青這樣的人,就是欺軟怕硬,你軟他就硬,你要是硬氣,他自然也是會慫的。
「好了,討厭的人走了,現在咱們可以來說說這幅畫了。」
秦陽看都沒有看那灰溜溜離開的鄭丹青一眼,見得他將目光轉到吳成景身上,微笑著說道:「吳前輩,這幅畫你感興趣嗎?」
此言一出,店鋪內顯得異常安靜,所有人看向秦陽的目光,都有著一抹複雜。
吳成景師徒三人都是深深地看著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心頭十分感慨,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一幅一萬塊錢買來的贗品,揭出近代徐公的六合奔馬圖也就罷了,沒想到現在竟然又揭出了一幅明代六如居士的雙虎嘯天圖。
別的不說,就說這最為直觀的價值,那是十倍百倍地往上漲啊。
沐清歌和顧慎二人,莫說是親眼目睹這樣的事了,以前他們聽都沒有聽過有人撿過如此大漏。
此刻他們的心情極為複雜,又若有所思,目光在秦陽的身上打量來打量去,一些微妙的念頭油然而生。
「一個人的運氣,不可能如此之好,更不可能連續兩次有這樣的絕佳運氣!」
這就是二人心中的想法。
他們把之前從第一次看到秦陽開始,再到後來發生的事,事無巨細地想了一遍之後,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六合奔馬圖也就罷了,可是第三層的虎嘯山林圖,那是他們師兄妹二人看了半天,都沒有看出太多破綻的偽裝啊。
可為什麼那個姓秦的年輕人,連手都沒有上,單憑眼力,就能看出其中所有的貓膩呢?
「還有……他剛才耍刀的手法,好像也非同一般。」
顧慎的眼力比師妹更好一些,他想起先前秦陽震懾鄭丹青不敢妄動的一幕,真是越想越深,越不可自拔。
「秦小哥,你的意思是,要出售這幅雙虎嘯天圖?」
短暫的安靜之後,吳成景深吸了一口氣,而其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