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就知道你們這群傢伙等不及。」
一直埋頭做菜的郝秧歌聽到來了救兵,底氣瞬間上來,聲音也不自覺拔高了不少。
「那傢伙在哪裡?」
為首一個長得五大三粗,一看就一二百五的漢子走了上來。
他明顯知道郝秧歌哭訴的那人,就是此時在吧檯里老神在在坐著的宮陽,卻還是無比裝鱉的朝郝秧歌發問,明擺著給宮陽施壓。
「小建,先別談這事,你和他們幾個小兄弟吃飯先。」
郝秧歌邊嘚瑟邊瞅了宮陽一眼,滿是小人得志的意味。
「好好,都聽三姨的,待會哥幾個摔開膀子吃就成。」
郝建大喇喇的應和了郝秧歌一句,繞著大廳走了一圈,之後回到前台沙發處吞雲吐霧起來。
抽菸歸抽菸,郝健在這空當里卻一直拿眼瞅著宮陽。
宮陽自然知道他的小動作,只是眼不見心不煩,直接給他無視了。
「嗨,哥們,聽說你在三姨的店裡很能幹,幾乎什麼事情都能搞定?」
郝健慢悠悠的吐了一口眼圈,眯著眼睛問宮陽。
聽他出言不遜,宮陽再次將他當空氣,只是自顧自瀏覽著網頁。
「……」
郝健差點就要破口大罵,但考慮到接下來還有更惡毒的法子,於是愣生生將火壓下。卻在起身的時候,咬牙切齒的背對著宮陽說了一句:「兄弟們吃飽些,待會幹起事來會更得勁。」
「哈哈哈哈……」
一眾差不多奔三還打扮得無比鄉非的漢子,聽懂了郝健的話語之後,轟然大笑起來。
「呀,有肉,還是我最喜歡的川記五香雞。陽叔你也太不厚道,有這種好事居然不打電話給我?」
盧露明顯是跑回來的,面上香汗淋漓,****起伏不定,不知道是不是落下了什麼東西,還是被她相中的富二代小開放了鴿子。
「喏,我來給你助陣的,若是你鬥不過大秧歌,也結不了工錢。那麼我們直接將她電腦還有吧檯後面那些咖啡機,咖啡豆,xo之類的順走走抵債……」
宮陽有些嫌棄的掃了她一眼,嘴上不說,心裡卻微微感動。儘管他明白面前這一米六不到的小女生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直接探手將盧露的腦袋撥開,隨後微微一笑,高聲道:「大秧歌好興致,今兒居然做了這麼多好吃的。走,露丫頭,咱們今天好好改善一下伙食。」
說著徑直去往冰箱裡找出兩幅碗筷,順手遞給盧露一副。
「哎呦,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群親戚?喔,我聽郝哲說過你,他說你『好賤』還是什麼來著。今兒一見,果然好賤。」
「唉,不管了,見面就是緣分。當然,能吃大秧歌做的雞更是緣分,畢竟她做雞可是不常見。只是五香雞的吃法很講究,應該這麼吃來著。」
果然都是心黑如碳的一家人,這郝健和旁邊那幾個壯漢左一口兄弟、右一口兄弟,居然只在喝飯前酒的時候,就默不作聲的霸占了兩隻雞腿一副雞排。
都是肉兒肥嫩的地方。
見他和郝秧歌一樣令人反胃,宮陽索性將他碗端了起來,一下子就將裡面的雞腿和雞排倒到盧露碗裡:「俗話說,好少年夏不思春,冬不吃雞,不然會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容易耗盡陽壽。」
宮陽這話完全是信口胡謅,他嘴裡話不斷,手上卻不閒著,直接將那一大盤五香雞扯到自己面前。
手起筷落,眨眼那盤子裡就只剩下一些如同雞頭、雞皮、雞脖這些邊角料。
眼見自己碗裡堆得像個小山,盧露有些過意不去,用眼神示意宮陽筷下留情。
郝健被宮陽一陣戲弄,當下「蹭」的站了起來,眼見就要發作。
「你TMD………」
「喔,郝健老弟是覺得太辣了麼,辣得詩興大發?那個辣歸辣,但罵人就不對了,好歹是大秧歌費盡心思給你做的!」
說著出手如電,直接一筷子夾了四五個泡椒在手,在郝健還沒反映過來就硬塞進他嘴裡:「辣也別生氣,你這姑媽做成這樣也不容易了。」
眼見對方要將泡椒吐出來,宮陽直接一指摁在郝健後背上。郝健恰好又想出聲呵罵,於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