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褚邑聞不再呵斥,而是動用那柄可以重傷同階修士地魂力量的骨扇,遙遙將巫坤道的身形鎖定。
其後冷哼了一聲,隨之盤膝在宮陽藏身的山石之上坐了下來。
「前輩,晚輩此次,奉主宗意志前來,接管仙遺道場。」
巫坤道被那能夠強行抽離修士地魂力量的骨扇鎖定,神魂運轉頗有不便。
但為了接下來的計劃能夠盡數成功,只得強行忍耐,再次抬起手去,朝著褚邑聞遙遙一拱手。
「怎麼,先前你不是說是奉宗命而來麼,眼下怎麼又變成了主宗意志?」
褚邑聞目光眯起,卻是得到了宮陽的授意,讓他先拖延對方一陣,好等得明關破界而出。
果然,在這一番逼問之下,巫坤道才覺得自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先前的『宗門行為』,強行用『主宗意志』鍍金之後,反倒讓人覺得是他血影宗擅自行事。想趁西荒之亂,徹底轄制這西荒四大迷域之內,最為神秘的仙遺道場。
「前輩有所不知,自土源道場生變之後,西荒五大主宗,只留天寒一脈鎮守西荒魂谷。極淵之內,則有封運和浩淼兩脈鎮守,羽鳳宗作為西荒巡察使一般的存在,是故這仙遺道場,只能由我仙遺一脈來接手。」
吳道坤神色數變,最終還是佯作鎮定,將這番鬼話說得一板一眼。
「喔,老夫便是出自天寒,而這仙遺外府,更是由老夫和門內第一天寒子聯手打開。怎地不知道,你血影宗居然有以一宗之威,便能鎮守一處迷域的實力?」
褚邑聞繼續與巫坤道糾纏,窺空卻是將明關依舊留在傳承之地,等待宮陽現身的情形說了一遍。
宮陽聽說,立刻讓褚邑聞調動自身命魂,在得到明關回應之後,便再次靜默下來。
此時兩邊的勢力,均都是一明一暗。
區別只在於:宮陽這邊的,除了褚邑聞和他所說的『第一天寒子』之外,便只有他藏身暗處;而血影宗一旁,卻是除了巫坤道之外,其餘眾人盡皆藏在暗處。
「前輩既然如此說,那便說明經由主宗意志,命令我血影宗固守這仙遺道場的任命,定是在您老進入仙遺道場之後。」
巫坤道說著,面上已經紅一陣白一陣。
好在他臉皮還算厚,數次被褚邑聞打臉,表現得卻還算鎮定。
「叱!」
這一次,褚邑聞沒有和他糾纏,而是信手一甩,就見一枚天寒令,當即從他袖內飛了出去。
直直射到吳道坤面前,方才停了下來。
隨後由巴掌大小,長到二十餘丈高度。
「老夫不拆穿你,是期望你能識趣退出。只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謊,難不成這處由老夫天寒一脈耗盡心力,方才打開的仙遺外府,你血影宗就想這般兵不血刃的搶走麼?」
天寒令出,西荒事了。
此話,在表明天寒宗至高無上的地位之餘;更多的,卻是彰顯著天寒一脈,對西荒資源的絕對掌控。
可以說每一個出外遊歷的天寒長老,以及獲得天寒子稱號的天寒門人,都有獲知西荒動向的權利。
此令一出,即便這在血影宗內頗有身份的血影使者所言為真,也會被眾多進入仙遺外府內部的眾多散修認作是假。
因為天寒令的權威,遠遠凌駕於他這空口無憑的『主宗任命』之上。
「你......」
巫坤道見自己的假話,被褚邑聞三言兩語就盡數破解,當下怒意翻騰。再不掩飾自己此行的目的,恨聲道:「是你天寒一脈發掘又怎樣,憑什麼你天寒宗,便可獨占一處秘密;而我血影宗,卻只得在西荒亂世中被動無比?」
話語落下,巫坤道悍然調動自身化念元嬰,對褚邑聞先前放出的骨扇進行反噬。隨後手一招,就見五道堪比褚邑聞的神魂威壓,自他身周繼續射來。
「因為你血影宗,不配!」
「轟!」
一道長達四十餘丈的血紅兵刃,遙遙斬在巫坤道拼命掙扎的化念之上。
褚邑聞面上沒有任何表情,而在他身前,一名身形壯碩,目光冰寒如刀的青年,已經一步踏出。
落下之際,法則崩斷,即便強悍如褚邑聞,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