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槍口炸裂,彈夾崩壞。那原本上了膛的子彈,更是自槍體內倒飛而出,直接被誅魔釘推著洞穿李謀右手,其後從他手骨中洞穿而出,釘在身後的行軍圖上。
「怎麼是你?!」
慘叫過後,李謀雙眼直勾勾盯著一側的強化玻璃門。
門後,宮陽滿臉陰沉,早先高天嘯一步走了出來。
「啊!」
又是一聲慘叫傳出,卻是宮陽看到李謀將手探向左側衣兜,如風般奔掠過去,就勢用膝蓋一撞,一腳將李謀的左手生生踩到地上。
「唉,我說陽組,剛才是誰說不要暴力,要忍來著?」
高天嘯滿臉堆笑,接著不動聲色的走上前來,就勢按踹了李謀計較,卻是每一腳都生生踹在要緊經絡上。
李謀痛得幾乎暈過去,卻是連呼吸都火辣辣的疼。
這才拍了拍手:「這麼好的事,你怎麼不早說呢,你怎麼就不能早點說呢?其實這些小事,我都可以代勞的。」
宮陽的神色沒有因為他這幾句俏皮話而和緩不少,一字一頓道:「我也沒想到,我們會這麼快遇上;若是五年前,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現在,卻覺得自己少了條狗。」
回想起當初在第二相之時,李謀第一次見到白洛就驚為天人,借著自己身份對白晉候施壓之餘,更是對純陽龍組之人哆哆相逼。
那時的宮陽身為隊長,加之那大長老環伺在側,他只得生生忍了下來。
羅定良作為見證人,親眼見到那枚誅魔釘穿透鋼化玻璃,生生穿透李謀手骨之後射出,當下驚得愣在當場。
「羅呆鵝你先出去,我們這兒有點家事需要料理。」
高天嘯掃了一眼羅定良,示意他先走開。
待羅定良兩股戰戰的離開之後,整個房間內就只有宮陽和李謀、高天嘯三人。
「說吧,你究竟什麼身份,為何不僅能直接赦免軍方之人,還能對隸屬浮生門的白晉候等人指指點點?」
這問題自得知李謀身份之後,宮陽就想知道。
「如果不想莫言老兒死在上京的話,你們先放了我?」
一直以為宮陽還在為上京辦事的李謀將疼痛暫時忍下,雙眼一轉,便想到這個自救之法。
「莫言的生死和我沒半點關係,我問你的問題,不想問第二遍!」
第二顆魔釘就勢打出,洞穿李謀左臂,宮陽當即松腳,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唔!」
又是一陣悶哼傳出,李謀面色更加蒼白。
「呦,你爹是不是叫李試針,你叫李能忍,不然怎麼長得一副藥不能停的模樣,而且還這麼能忍?」
高天嘯可不像宮陽這麼幹脆,嬉鬧間走上去對著李謀胸腹間的軟肋就是一腳:「怎麼,這樣不能忍了吧?」
「啊!」
一聲慘絕人寰的聲音傳出,儘管被玻璃減弱了不少,還是嚇得出門後就藏在旁邊房間裡的羅定良心臟狂跳,當即遠遠避了開去。
「我是......」
「我是......」
在宮陽和高天嘯兩雙寒目的注視下,已經半死的李謀終於忍不住,當即就想開口將自己身上的秘密完全盤托而出。
卻接連說了兩個『我是』,後面的話語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是大鵪鶉。」
「我是臭狗*屎。」
高天嘯虎目圓瞪:「鈤*你先人的,你他媽是吃翔嗆到了嗎,這么半天就在這『我是』、『我是』的。」
「高哥且慢!」
眼見高天嘯大腳就要踩到李謀頭上,宮陽立刻制止。
因為他驀地發現,就在李謀將要說出自己身份的瞬間,一道莫名的力量開始在他身體內逡巡起來,似是封印,又如同自衛一般。
「怎麼?」
高天嘯這一腳沒能踩下去,心裡很是不爽。
「他體內有封印,看來他也不過是一條被推上檯面的狗而已。」
宮陽說著催動自身陽力,緩緩融入李謀體內。
這不探視沒覺著有什麼神奇,只有真正探視過之後,才發現李謀體內的怪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