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皮蛇,老子叫你先堵住那個地氣出口,你沒聽到麼?」
一襲小小道袍隨風鼓舞,燦白如玉的小臉上更是橫眉倒豎,時不時流露出數分肉痛之意。
這在風中不停鬼叫之人不是別個,正是被宮陽留在此地,作為殺手鐧出場的死靈道童。
「死泥鰍,那邊那邊,怎麼淨墨跡得像個娘們?」
死靈道童罵著,驟然掠到那條差不多有人腰圍粗心的螣蛇身旁,一巴掌將蛇頭打開數丈:「哼,要不是你那蛇皮厚實,能堵住這大石下面的部分古怪地氣,小爺說不得早就將你抽筋扒皮,架火燒烤了!」
依稀聽明白了那小童的話,螣蛇哀鳴一聲,立時曲回蛇身,將兩處黑氣直冒的地氣出口給堵住。
蛇頭亂竄,眼神飄忽,儼然已經被這鬼氣森森的小童給嚇破了膽。
真是流年不順,自己好好一個大玩意,在這山中稱王稱霸了近百年,眼見就要長出蛟翅;甚至能勉強御風,卻偏偏在這近半個月內,接連遭遇了兩名無良匪徒。
第一個明顯身懷絕技,卻偏偏用貓戲螣蛇的手段作弄自己。
這第二個更狠,喊打喊殺就算了,時不時就將自己蛇鱗掰下一塊又是怎麼回事?
且不說這螣蛇的痛楚,就見死靈道童施施然的指揮著螣蛇堵住怪異地氣;幾乎每過二十餘息,死靈道童就會一腳將螣蛇蛇身踹開,接著猛地對著地氣出口一吸......
濃郁了無數倍的玄黑地氣在他這一吸之下,居然盡數匯聚到了他口中。
就見小道童臉上流轉出淡淡的滿足之意,移步走向下一處。
如此三番之後,死靈道童面上浮起小小一撮酡紅,如同醉酒一般甜笑起來。
若是宮陽看到,就能發現這才短短小半日的時間,死靈道童身上卻是有了明顯的變化。
不單皮膚變得更加光潔無瑕,就連他那一身小小道袍,顏色在不自覺間,也加深了不少!
......
「你這麼說來,這太衍古四相之陣,類似於一種封印。封印的不是它物,而是從炎黃大地通往另一個異世界的入口!」
宮陽本就冷靜睿智,才聽完許志山的簡單介紹,就推斷出對方話語裡的含義。
「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老夫可沒說它是封印,更沒說它是通往異世的入口。你能有此推斷,當浮一大白!」
許志山說著,從一旁的地上拿起一個尚有不少酒水的瓶子,遙遙和宮陽對飲了一口。
「你前半句的猜測,我十分認同,畢竟這世間所有之物,都屬於大五行元力;所以有龍脈沒有龍脈這事兒,都是扯淡。」
說著許志山一定神,至於後半句的猜測,我卻有另外的想法:「這封印,不是周太衍國師想封住炎黃大地通往異世的入口,而是異世界通往玄黃大地的出口。」
「如何能看出?」
宮陽面色微動,他不明白那從未謀面的遠古強者,因何要封印住異世界通往此處的入口。
畢竟這玄黃大地上雖然幾經戰亂,大五行元力卻是愈發濃郁;這樣有生機的地域,難不成還會懼怕異世界入侵?
「從他陣法自我推衍的方式。」
許志山故作神秘,搖了搖瓶子,見內中酒水已經不多,便又向宮陽討了一瓶新酒。
「這陣法布局,難不成有更多我沒能看出來的古怪?」
宮陽遞酒過去的當兒同時發問。
「但凡陣法,都會以大五行地氣作為支撐。但你可曾發現,此處擁有偌大個古陣,四周的生機,卻是沒有半點被抽取的跡象?」
許志山說著將先前那抵擋了袁凌風近乎自爆的石碑拋出,須臾穿過重重密林,到得外圍的太衍第二相上空。
其後光芒微漲,無比平靜的懸浮在太衍古四相陣正中。
「我們古碑門,自從能引魂入碑之後,就只修本命古碑;並在上面篆刻下屬於自己的命格、感悟,從而演變出更多攻擊神通。」
許志山毫無保留的將自己門派修煉的精髓告訴宮陽,可依舊沒有提到這和太衍古四相的布局,究竟有什麼聯繫。
宮陽卻也不著急,只靜靜等待著許志山的下文。
「你現在是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