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車轉過山頭,抬眼就看到此時站在道路中間的七名怪異男子。
「都給老子讓開,你們不要命了麼?」
即便他內心慌亂,還是不願草芥人命,於是神色俱烈的朝前呼喊。
對方卻猶如看空氣一般,絲毫不在乎他的提醒。
「真特麼流年不利,淨遇上些神經病。」
坐在駕駛位上之人頗受煎熬,最終車速還是慢了下來。
前方五百餘米外,七名怪異男子的對話聲傳來。
「三...二...一,我賭此人,活不過半分鐘。」
「不,二十秒。」
「十秒。」
話語古怪,面上更是浮起一絲嘲諷。
豪車在眾人兩百米前停了下來,那駕車之人正待喝罵,就見正對著他那人似是朝他吹了口氣,握緊的拳頭驀然張開,面部肌肉微動。
從他口型來看,應該是說了一句「嘭」。
忽然,豪車車身巨震,那剛來開車門的男子忽然全身一滯,接著『嘭』的一聲,崩潰為一地肉末。
鮮血四濺,將整個車身染得血紅。
幾道詭異至極的黑氣,從他屍身爆開的地方,朝七人方向散逸而去......
這被詭異法術抹去之人,宮陽絕不陌生,正是之前不顧他接連勸阻,一直要追查華夏軍區特派員周雲傑死因的蔡知義。
雷同的事情在華夏境內持續發生,才短短半個月不到,就生生出現了十幾起。
「陽組,看來浮生門懷柔不成,開始採用血腥手段了,我們該怎麼做?」
華夏中部的龍頭城市,武定市中心的一家茶室內,龍袍身周圍坐著六人,均都憂心忡忡。
「讓李雲飛和羅定良他們見機行事,若是必要,只需抓住軍部六成左右的高幹,至於那些蛇鼠兩端的人,直接放棄即可。」
距離漠北古城遺址三百餘里的一座小城內,宮陽剛簡單採購了一些探秘用品,從小店內走了出來。
「你該不會告訴大夥,就這麼將辛辛苦苦拉攏過來的軍部勢力給逐個放棄吧?」
龍袍身周的高天嘯先前還耐著性子,卻才聽到宮陽讓他們放棄首鼠兩端之人的剎那,一把就將龍袍手裡的電話給奪了過來。
「是這樣,浮生門既然如此倚重軍部勢力,就讓他們分化好了。從現在起,你們需徹底轉向商界,幫助柳茹笙和不周兄弟進行商業拓展,一旦有人衝擊最新布局,殺了即可。」
宮陽波瀾不驚,似乎早就知道浮生門會對軍部之人下手,然後造成威壓,以此來挾持軍部高級將領之事。
「可若是在發現當年的情形,又該怎樣?」
高天嘯歷來都是暴脾氣,想到當年白晉候一行突施暗算的手段,不自覺青筋外露。
「龍脈的秘密,相信大夥都能一探究竟;至於這些分化出來的軍隊,我還有用。」
宮陽又叮囑了一遍,讓他們專心打理商界事務,無須過問軍部之事,這才掛了電話。
「需要祭祀方能開啟麼?」
回想起許志山和自己說的話語,宮陽目光更冷:「白晉候,棋局已開。若是你此時收手,過往之事,權當沒發生便好,若是你一意孤行......」
第四日中午,宮陽已經到達龍袍所說的第三相--漠北古城遺址範圍內。
在宮陽的記憶里,十餘年前,剛揮別老頭子那會,他就曾來過這片地界。
當時這地方在他眼裡,當真是風沙避目,荒無人煙。此時看去,卻有了些許綠意。看來作為華夏宰執的領導人在這方面,很是下了不少功夫。
從一早奔波到正午,距離龍袍給的那個遺址地點還有數百里之遙。
秋風漸勁,宮陽琢磨著接下來少不得還要小半日功夫,當下短暫在原地調息起來。等體內陽力恢復到巔峰,這才再次朝著漠北古城的方位急趕。
日影疏忽,當最後一縷殘陽散盡,宮陽的身形已經出現在漠北古城十餘里外。
稍有綠意的沙洲,並不能阻擋他的視線。
斟酌了一會,宮陽最終選擇了一處較高的地勢,開始朝著漠北古城遺址內看去。
就見無數道風旋龍捲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