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距西南軍區數百里外,一處豪華地下私人會所內。
兩名身形強壯的男子,被兩名身著黑袍、看不出容貌之人同時抬腳踹飛,遙遙撞擊在拳擊台的護欄上,當即發出一聲慘叫。
隨後緩慢滑落,掉落在拳場一角。
從兩人的出手力度,乃至身周元力的流動規律來看,這黑袍人鐵定是修者身份。
「蕭大,這兩人當真死豬不怕開水燙,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是不肯說出他們背後之人。」
負責動手逼問的黑袍之人上前一拱手,似是等待坐在拳台旁沙發上,臉上長著一塊痦子之人發令。
「丁乙,這樣才有趣不是。」
蕭粱摸了摸臉上的痦子,皮笑肉皮不笑道:「他倆口風越近,說明他們背後那人越發強大。我們修道這麼多年,就沒見過撬不開的嘴巴,若是真不能夠,只能說實力不足。」
「蕭大說得是。」
丁乙聽出他言外之意,立時朝身旁那人使了一個眼色。
兩人再次走出,將面部朝下、身著名貴衣衫的男子一步步拖行過來,撂在蕭粱面前。
「蕭大,我們之前就將豪華歹話都說盡了,這二人卻油鹽不進,所以還得蕭大你出手。」
「好,既然他倆這麼不知好歹,那就承受我的搜魂之術吧!」
蕭粱說話間右手一翻,一塊冒著黑氣的古木被他拿在手中。
「三魂七魄,黃地玄天,搜魂!」
隨著他話音落下,古木原形潰散,最終化為;兩道黑霧,朝著已經翻過面來的兩名男子七竅內鑽去。
這兩人,正是近幾年潛伏在商界,攪得整個大西南經濟圈天翻地覆的錢龍與趙義兩人。
只是此時牙關緊閉,奄奄一息。若是再不送醫,估計活不過半日。
「魂祭!」
黑霧散而復原,最終分成兩道,懸浮在兩人額頭處。
隨著『魂祭』二字傳出,更多黑霧從錢龍趙義兩人額頭處抽離,融合到二人頭頂的黑霧內。
黑霧翻騰,待霧氣稍定,就見諸多人影,緩緩從黑霧上顯現而出。
「啊!」
似是感受到魂魄被抽離,撕裂般的疼痛,錢龍短暫甦醒過來。
趙義同樣眼皮微抬,虛弱著朝他看來,眼底滿是掙扎。
「哼,現在才想到要開口麼?」
蕭粱右手一招,兩人身周黑霧更甚,魂魄抽離的速度更加迅速。
錢龍與趙義為抵抗體內痛意,身體不自覺雙雙躬成蝦形,虛弱得幾乎連眼睛都再難睜開。卻在最後找到了對方的手掌,隨後緊緊握在一起。
「龍哥,當年出來混的時候,被人指著鼻子罵,說我一輩子都只是癟三,終有一天會橫死街頭,沒想到這一天居然來得這麼快......」
趙義聲音虛弱,眼睜睜看著自己命魂被一點點抽取,眼見又要昏死過去。
「哈哈,老子倒不像你這麼悲觀。人特麼的都會死,兩年,這兩年裡,我們從街頭走向正途,並一步步掌控西南,甚至延伸遍整個華夏,值了。」
「對,值了。」
趙義虛弱著接過他的話頭,似是乾笑了幾聲,隨後眼眸一閉,昏死過去了。
卻是自始至終,都沒有提及宮陽半個字。
......
一個小時後,江東市一處緊靠欒江的山崖處,萬籟俱寂,雜草叢生。
兩名猶如被鮮血浸泡過的男子,被隨意拋在山腳,也不知死了沒有。
數息後,一名身著黑色線衫的男子緩步走來,稍微探尋了一下,便徑直朝著兩人所在的地方走去。
秋夜無聲,就見他驀地揮拳,將數十丈外的一處山石生生崩碎;其後彎下腰,自己檢查起兩人的傷勢來。
月光窸窣,半小時後,黑衫男子站起身來,似是給什麼人打了一個電話。
其後寒目如電,遙遙看向某個方向。
繼而驀地升騰而起,上百枚純陽紙符轟然燃燒,整個身形突地扯出數十道殘影,須臾掠過山頭,朝對面江畔急速飛去。
半小時後,宮陽身形落下,稍微調整了一下體內陽力,再次燃燒上百枚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