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就見宮陽已然起身,斜靠在窗沿。
雖然說話中氣十足,卻滿臉苦意,暗道自己昨晚太過大意,居然會以為是自己酒已到量。
而不是布局的郝秧歌,在酒水裡動了手腳。
寬大的床鋪上玉體橫陳,儘管郝秧歌隨意用被子裹住了大半個身子,卻還是將雪白的大腿和手臂露了出來。
眾多女性小件用品散落一地,宮陽卻連看都不想去看。
「滾,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宮陽原本想拂袖而去,怎料陽力將體內迷藥催發,他整個人一陣眩暈,身體某個部分不自覺有了反應。
若不是因為郝秧歌和郝哲的關係,說不準宮陽會立時動手除了她。
他此生最恨,莫過於算計。
這郝秧歌雖然改變了對他的態度,事實上本性卻沒有改變,還是那個急功近利,寡廉鮮恥的個性。
為了留住宮陽,她居然想到了這等齷齪的法子。
「嗚嗚。」
差不多等了半分鐘,郝秧歌才將自身小件收拾好,邊哭邊卷著被子跑了出去。
倒不是說宮陽沒和她發生什麼讓她哭泣,而是到了她這個年紀,越愛越明白有一個男人的重要性。
想她出來混這麼多年,每每走到這一步都能成事。
怎奈他遇上了宮陽。
三十幾歲的女人脫*光衣服還是沒能拴住一個男人,對於她自尊心的打擊可想而知。
所以說,與其說郝秧歌是因為內疚而哭,倒不如說成是因為她脫掉之後收不回來的自尊心。
這世間往往有兩種事情最讓女人生恨,一種是情感詐騙;而另一種,就是毫無保留,卻得不到回應的付出。
「呼!」
待郝秧歌走後,宮陽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隨後一轉身就到洗浴間去打開冷水浴頭,沖了個涼水澡,全身虛熱的感覺才慢慢散了開去。
「呵呵。」
簡單打整了一陣衣著,宮陽不自覺一陣苦笑。心道,郝哲若是知道自己有一個這樣的母親,當真不知道作何想法。
倒也沒計較郝秧歌的詭計,只是單純覺得尷尬。
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兩個人,對方生生來了這麼一出,無論擱在誰身上都不好受。
出門之後掃了一眼通道,見沒有其它人,宮陽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看來今天下午就得出去重新租個房子。」
未免和郝秧歌撞見的時候尷尬,宮陽當即有了這種想法。
眼見龍袍和高天嘯幾人並沒有醒來,宮陽暗自慶幸了一陣,接著躡手躡腳的去往屋頂晨練。
晨練過後,掏出手機掃了一下距郝秧歌店內比較遠一些的房源,簡單諮詢了一下,便準備回屋收拾。
「咦,陽叔你這是怎麼了,要走麼?」
宮陽回屋的時候盧露剛起床,眼見宮陽悶不吭聲的收拾著行李,立刻出聲發問。
「嗯,這幾天我會在傍晚的時候抽空來店裡,我說過在月中走,就在月中走。」
宮陽微微一笑。
「陽叔,是不是露兒哪裡得罪你了,原本我們倆一間房住得好好的;後來你搬出去也沒什麼,這會兒卻又要徹底離開,是不是覺得露兒礙你眼了?」
盧露整個是誰做的,而且是氣泡水做的那種。
說哭真哭,一句話就能入戲。
「小露你這麼可愛,怎麼可能惹陽叔生氣?」
宮陽探手摸了摸她的秀髮,小姑娘微微往後一縮,卻沒有避開她的手掌。
看來她雖然平日裡會不自覺流露出一些小脾氣,心底里更多的卻是怕宮陽生氣。這會看出了宮陽眼底的去意,也不再任性了。
「可我捨不得你。」
盧露說完嚎啕大哭,真弄得連宮陽都覺得是生離死別。
「陽叔這不還回來麼?」
宮陽難得的將盧露拉了過來,如同一個最疼愛妹妹一般輕輕摟摟了過來,低聲道:「別哭,自今往後你會遇上更多離別,我們之所以會難過,不過擔心未來的陌生,沒有眼前的熟悉讓人舒服罷了。」
說著,宮陽眼底再次浮現出一抹蕭瑟。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