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幸磕磕巴巴:「大概……不會吧!畢竟,畢竟,也沒聽說過我看過的病人變倒霉的。」
張司九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做大夫嘛,要是克病人就不好了。人家生病已經很倒霉了。
吳幸尬笑。
不過,讓他自己走過去肯定不行的。
所以最終,楊元鼎還是死活拉著吳幸上了馬車。
吳幸一路都很緊張。
那樣子,多少有點兒驚弓之鳥的味道。
楊元鼎忍不住和張司九咬耳朵:「司九,我覺得他一定經歷了很多倒霉的事情。」
張司九深以為然:「肯定的。沒有個那麼多次,他不可能有這個反應。」
太值得人同情了。
不過,一路平安。
當下車的時候,吳幸還有點不敢相信:「真就到了?」
「到了,走吧。」張司九把包袱給楊元鼎背上,笑著招呼吳幸跟上。
包袱里是她和楊元鼎剛才去給小松買的一些點心。
小松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個階段,最大的感受大概就是餓?
托人把東西送過去給小松後,他們就去了邱清榮的院子。
邱清榮這會兒不在,棠花正在曬太陽。
她的咳嗽好了很多。
但仍舊沒有徹底痊癒。
張司九讓吳幸去給棠花診脈。
棠花將手放在脈枕上,而後轉過頭和張司九聊天。
看見張司九那一頭富貴,棠花也挺意外的:「張小娘子很少打扮自己。這是有好事?」
張司九咳嗽一聲:「就……閒著沒事,捯飭捯飭。您最近怎麼樣?」
「本來咳嗽都好了許多,不過前日受了一點涼,今日咳嗽感覺厲害了。」棠花笑容滿面:「即便如此,也比從前好受太多。」
「那就好。」張司九笑:「您現在吃什麼藥?方便不方便給我看看您的藥方?」
棠花自然沒有不答應的。
很快吳幸也診脈完了,輕聲道:「肺上有些痰積,別的沒什麼大毛病。但之前應該很嚴重,恐有些傷了根本。需得好好養一養肺。我現在開個方子?張小娘子也對比一二。」
張司九也是這個意思。
吳幸自己提出來了,倒是好過她提起來。
筆墨紙硯是現成的。吳幸只微一凝神,就有了,低頭開始寫。
張司九在旁邊看。
不得不說一句,吳幸的字很好看。
即便張司九是外行,也能看出這字是真的好。
吳幸的藥方不算複雜,一共就十味藥,藥也普通常見。
張司九將吳幸的藥方和現在棠花吃的藥方一對比,發現只有兩味不同。
而那兩味不同,也只是藥不同,功效是相似的。
原本的藥方,那兩味藥也更名貴些。
這倆個方子,算起來,只有細微區別。
但效果是殊途同歸的。
只從這個藥方,就不難看出吳幸的水平。
其實在張司九看來,吳幸的藥方更好點——一個藥方好壞,不只是藥性療效上,還有一個價格上。
便宜卻好用的藥,才是真正能救人的藥!
價格便宜,只有這樣,窮人才用得起。
張司九從棠花院子裡出來,就對吳幸鄭重道:「我能問問,您對薪酬有什麼要求嗎?」
她笑容滿面:「目前我們提供的是薪酬,加食宿補貼。等醫院開起來,可以管住,單人單間這種。至於吃飯,是補貼制,算成錢給你,然後你可以選擇在食堂吃,或者在外頭吃,甚至自己做都行。」
「還有一些福利。比如自家醫院看病,診療費全免,藥費減半。親密家屬也在其中,比如父母,子女和妻子。但是坐診和以往模式不同。這個回頭跟你細說。有時候需要值夜。你能接受嗎?」
吳幸這麼一長串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