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這種情況下,宋朝的臣僚章疏,及士子策論,言朝廷得失,軍國利害,甚至市井之事,都通過書籍傳到了遼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於是,泄密就難免了。怪不得宋朝一舉一動都在遼國的掌控之中,單單是這種走私,就足夠要了宋朝的命。
奈何宋朝的文人還特自戀,喜歡自費出版書籍,往往把自己對國家大事的看法都印了出來,遼國哪裡有不歡迎的道理?
甚至張正書還聽聞了,在私榷上,他的《京華報》已經讓遼國貴族競相爭看了。想到《京華報》上的各種科學推測,宋人卻不為所動,再看看遼國的如饑似渴,張正書覺得這事荒誕到不行。要是長久以往,遼國反倒學會了科學一道,反過來打宋朝,這就搞笑了。
好在,張正書說的那些,都是很平常的常識。比如三稜鏡的色散,大地是圓的,孔子與兩小兒辯日等等問題,也沒造成了多少禍患。然而,歷史會不會因為這樣而改變走勢,張正書心中也沒底。
宋人太自大了,對自己的文化太自信了。
也是,瞧瞧宋朝周圍的國家,哪一個不是以漢文化為基礎發展的?甚至像交趾、大理、西夏等國,全都以漢字作為官方文字,而遼國雖然有自己的語言文字,可貴族必須學習漢字漢語,上層都基本漢化了。有這個底氣在,宋人自信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用來形容大宋文化,再也合適不過。瞧瞧北宋這些年來,已經有點盛極而衰的味道了。文化進展,也出現了停滯。雖然勢頭不明顯,可有心人已經察覺到了。準確來說,儒家學說發展到大宋,已經不適應社會發展了。瞧瞧,宋朝的經濟比之前任何一個朝代都繁榮,可儒家呢?還是在維護地主利益。可以想像一下,如果宋朝沒有靖康恥,一直發展下去,儒家還能適應社會嗎?
張正書認為是不可能的,除非儒家繼續進化,發展,適應新時代的要求。
只是那些儒士,願意嗎?
他們瞧得起商賈嗎?瞧得起工匠嗎?
就算這些儒士知道商賈也好,工匠也罷,國家離開了他們就運轉不了。可這些儒士還是像防賊一樣防著他們,生怕他們坐大了。為何呢?因為儒家不會忘記,呂不韋是支持商賈的。呂不韋是誰?那可是「雜家」,算是儒家的一個勁敵!還有工匠,那是墨家,也是儒家的死對頭!
「唯名與器不可假人」,不僅是政權,學派也一樣,失去了地位,那絕對是一件悲慘的事。
更為譏諷的是,宋朝這邊的文化有停滯發展的意思,遼國那邊卻蓬勃發展。因為這樣,邊境走私就更加猖獗了。原本很多在觀望的商賈,都紛紛參與了進來。甚至一些朝中官員,也眼紅走私的利潤,指使族人進行走私。
特別到了元符年間,走私更是猖獗成風。
張根富也是在三年前,才下定決心參與走私的。而他選擇的人,就是張家一直養著的周銘。
周銘也確實是個人才,僅僅三年時間,他的商隊已經在宋夏遼邊境闖出了名聲。單單是茶馬貿易,已經冠絕大宋。可以說,甚至都能趕上官方榷場的交易量了。因為是走私,周銘不知道養了多少個商業間諜,也在官府里打點了不少人,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他也是最快知道消息的。
「周哥,你現在可是大商賈了,不必如此的……」
張正書見他還是習慣性以主僕之禮相待,開個玩笑說道。
周銘認真地說道:「張家養育之恩,我終身難忘。更何況,小官人把最為重要的『黑客』交與我,小官人就是我一生的主人!」
「我們只是上下屬關係而已……」張正書感覺在這個問題上沒辦法溝通,宋人之中,講義氣的還是不少的。比如周銘,就是一個極重義氣之人。「好吧,不說這個了。周哥此次來,是得到什麼消息了嗎?」
「不錯,有關宋夏平夏城之戰的消息……」
周銘壓低了聲音說道。
張正書一凜,端正了態度,低聲問道:「兩軍還在僵持嗎?」
「差不多要分出勝負了……」
周銘低聲說道,神色中居然有點得色。
「是要下大雪了嗎?」
張正書要鬆一口氣了,預料
第四百六十五章:走私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