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智到河間府來,接受這麼一個攤子,卻是鄭智自己也沒有想好,這個攤子到底該如何處理。m。
是精簡其中老弱,保留青壯,然後在操練。若是如此,這五六萬人大概要精簡一半不止,勉強留下來的最多也就兩三萬人。
還是就這麼都養在這裡,操練一番,然後上陣之時便當作廂軍後勤來用,占了一個州府就派這些士卒去駐守?
鄭智糾結之時,便就人喚來吳用。
吳用本還在清點种師道留下的一些糧草之類的事物,聽得鄭智差人來喚,連忙奔到大帳來見。
鄭智問道:「學究,這五六萬雜兵,該如何處置,你可有建議?」
吳用聞言,思索片刻,問道:「相公是覺得這些士卒不堪一用?」
鄭智點了點頭道:「便是不堪一用,即便呼延灼麾下軍將,剿賊還可,上陣與遼人作戰,只怕也還有差距。冒然上陣,只怕容易引起混亂,若是導致潰敗,當真得不償失。」
鄭智心中也有計較,呼延灼麾下之兵,雖然較之其他州府是強上不少,但是也還是老弱皆有,訓練也差上了一些。
宋朝兵制,本來就是終身制的,花白頭髮者,也還在軍中養老,也拿刀槍上陣,也還占用一個士卒名額。
「若是相公覺得這些士卒不堪一用,那便也未想過讓他們上陣殺敵,如此便不需裁減,若是糧餉足夠,多多益善,稍加操練,整肅軍紀,守衛城池總是可以的,後勤輜重也多些助力。」吳用答道。
鄭智點了點頭,吳用倒是說得直白,鄭智心中其實未嘗沒有讓這些人上陣作戰的想法,只因鄭智心中還是有些擔憂,手下五萬士卒,實在算不得多。所以才有想精簡人員的想法,便是鄭智心想,如此興許還能一用。
吳用一語,倒是讓鄭智不再糾結,也打消了心中一些念頭,只道:「那便都養著,你便制定一下每日操練守則,監督操練。」
「是,相公,學生這便去制定守則。」吳用答道。
吳用出了大帳,鄭智手中正拿著一封文書,正是剛剛快馬加急從東京送來的,上面有中書省,尚書省與樞密院三處大印。內容便是叫鄭智派遣人員到各路州府去徵收軍餉。文書下面桌案之上,還有聖旨,文書自然是給鄭智下的命令,聖旨便是給各路州府主官看的,以配合鄭智行事。
這事情最終還是讓鄭智來負責,而不是從東京下派官員來做,必然也是童貫安排的。顯然是想要把好處都給鄭智一人,讓鄭智發這筆橫財。不想有旁人插手撈好處。
鄭智看著這封書信,慢慢微笑出來,心中也是樂開了花。錢糧之事,便是如吳用說的,多多益善。如此養這五六萬雜兵,也就不在話下。
此事還得有人來辦,鄭智立馬提筆寫信回滄州,此事光是軍漢還做不了,得文武配合。一方面要軍漢帶兵快速下手,以免有人藏私,更要震懾反彈官員。這些官員明面上抗旨是不可能的,拖拉一番的辦法多的是,拖拉之後必然就會藏私,軍漢便是要防止這些事情。
一方面還要有能記錄點數的衙門刀筆吏來負責錢糧清點入冊,軍漢大多是做不來這種事情的。
東京汴梁,又是大震動。
王黼辭官,蔡京「養好了身體」,重新上位,七十三四歲的蔡京又重新上位,任尚書省左僕射,太宰。
朝堂之上,便是蔡太師與童太師兩大巨頭了。
刑部尚書范致虛也得以升遷,任尚書省右僕射,少宰。
左右僕射成太宰少宰,也是宋徽宗改制之後才有的。宰相,本是泛指,如今便合二為一成了一個職位了。
王黼失了權職,卻也並未閒著。鑽營之人,總有鑽營之法。
皇帝趙佶一生有三十二個兒子,其中大兒子趙桓為太子,時年剛剛二十出頭。三子趙楷小趙桓一歲,卻是更得寵信。
只因趙桓繼承了趙佶之才,擅詩文,擅書畫。在一年多前,這趙楷還偷偷參加了科舉,一路從州試考上去,還勇奪狀元。趙佶聞之大喜,雖然把這狀元給了榜眼王昂,卻是對這個兒子越發青睞有加。
王黼自然知曉這些事情,便是無事便往鄆王趙楷跟前湊,顯然是想幫鄆王上位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