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諒祚進屋之後,楊家的眾人還留在廳里。
「大夏國內生變,恐怕對外都不曾透露過。畢竟篡位這種事還是名不正、言不順的。」楊素致分析道。「想要讓梁妃那幼子登基,勢必會找到合適的理由,不然只會讓大夏國部族生叛,引發內亂。梁妃定然不會讓次事發生,影響兒子登基。現在估計對外也沒說國主不在國內。」
「嗯,言之有理。想來刺殺已經一個月有餘,我們現在都沒聽說大夏國內發生宮變。」楊素衡附和著。「他們就算對外宣稱李國主死了,也不能不見屍體。確實只能一邊捂著消息,一邊四處尋找和暗殺。」
「今天先就這樣吧,我們在這裡也討論不出大夏那邊的情況,明日裡老二還是要找人問問情況。」楊老夫子鄭重的說到。「至於我們嘛,先救人再說,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老大還是要多費些心思。」
「兒子明白。」「兒子省得。」楊素致與楊素衡鄭重的回答道。
眾人聽了也都點點頭,救人確實是大事,至於大夏那邊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
「耳房與我那書房是由後面一個暗廊連接的,鮮少有人知道。平日裡我就在書房裝病,有事也方便過來。」楊老夫子繼續安排道:「對外就說我得了急症,概不見客。湯藥都從我書房中送來。對內你們嚴格下人們的口風,安排合適的人守好這間院子,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兒子們省得,定然守的密不透風。此外,今天已經安排了一個小廝化妝為乞丐被扔了出去,外面的人不知道有人留下。」楊素衡回答到。
楊老夫子點點頭,他的兩個兒子做事素來妥帖,他也不多什麼了。
楊素致轉頭對靜楠他們說著:「小字輩也就你們三人知曉。也是因著懷旭是長孫,理應知曉家務事,遇事也好幫襯一二。而靜楠和三娘,你們與那李國主有些淵源,更方便有事隨機應變。其他那幾個孩子就不要同他們說了,免得人多口雜、節外生枝。」
懷旭、靜楠與三娘紛紛應下。
楊素致幾個人還在叮囑一些事宜,大舅母秦采茵與二舅母王思雅親自端著藥從後面暗廊過來了。
「父親,大嫂親自在他們秦家藥房抓的藥,又親自熬好,處理了藥渣,我們這才過來。」二舅母王思雅對著楊老夫子說著。
楊老夫子點點頭說著:「嗯,你們自是穩妥的。此次也多謝秦家助力。」
「父親哪裡的話,我本就是楊家的媳婦,看病抓藥的算不得什麼。」秦采茵笑著說。
楊老夫子不再客氣,詢問著病情:「嗯,這病情你父親怎麼說?」
秦采茵面上顯出一絲憂慮:「李國主的傷勢原本不是很嚴重,普通的箭傷,且沒傷著筋骨和內臟。只是拖了太久,傷口潰爛的厲害。且他身體狀況太差,導致傷口一直無法癒合。調理起來有點麻煩,需要些時日。」
楊老夫子點點頭,跟他想的差不多。早上的時候還怕李國主醒不過來,目前醒了,看來情況有了些好轉。
於是接著叮囑道:「你們母親年紀大了,經不得這些事,此次少不得你們二人操心,特別是院子裡外的打理,多叮囑些,切勿走露風聲。」
二人皆是應下,又同楊素曉一起攜手在一旁坐下。
靜楠則是端了藥進了裡屋,親自餵李諒祚喝下,又看人給他換了藥才放心出來。出來後,面色沉重——傷口化膿嚴重,似乎還有腐肉,一直淌血,實在是有些駭人。
喜歡大宋寵妃陳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