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陳堯佐在此不敢表現出來。
「除非你給他們發工錢,否則只有傻子才願意主動去。」那官吏冷笑道。
「哎,你說對了,我就是要給他們發工錢!」李策笑得無比燦爛。
「易州窮的叮噹響,現在有發生了水災,今年的稅收都收不上來了,哪還有閒錢去發工錢。」另一個官吏訴苦道。
陳堯佐擺擺手,制止了眾人繼續圍攻李策,開口道:「你的意思是通過減免賦稅、徭役等手段,來吸引百姓?這也不失為一種法子,以前也不是沒有先例。」
「大人英明。」李策笑著送上一頂高帽,又特意鄙視得一瞥其餘幾人。
在後世幹活給錢,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可在這封建時代卻不同,這些官吏天然得認為,下命令讓百姓去做事那是天經地義的,用不著商量,更用不著付工錢。
「大人有所不知,此等方法,我們也是知道的,只是……易州此地民風剽悍,百姓極為刁鑽,若是只是給他們這麼一個許諾,怕是百姓不肯買賬啊。」先前的官吏又苦著臉補充道。
「哼,百姓還不是被你們一再誆騙,才不肯再相信官府了嗎?」周德安冷哼道。
「哎,周德安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被我們誆騙,我們怎麼誆騙百姓了?」眾人自然不肯老老實實承認。
「哼,還好意思說,前年征民夫開挖溝渠許諾減租子,去年旱災借百姓糧食許諾加倍還,哪一件你們做到了?」周德安憤憤然得一針見血指出,毫不留情。
「那百姓本來就應該服徭役啊。」幾人還在辯解。
「有這麼頻繁的徭役嗎?一年好幾次?」
雙方爭執不下,大堂里吵吵得就像是集市一般。
「好了,別吵了!水災刻不容緩,人命大過天,花幾個錢算什麼,你們幾個速速去安排徭役的事情,易州每年賦稅的截留全部拿出,作為征夫的工錢。」陳堯佐道,都什麼時候了,還為了一點破銀子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