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忙的不可開交的秦檜,樂此不疲。可是妻子王氏,卻起了怨言。
在這個時候,有人在王氏的耳邊煽風點火了。秦檜府上的一個家丁,自從被朱玉平暴揍了幾次之後,秦檜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管是出門在外,還是在家裡都圈養了大量的家丁護院。一度,人數超過了朱玉平身邊的狗腿子。為的就是這個敗家子,哪天打上門來的時候,不至於吃虧。
府上的家丁多了,不免就生疏了。
一個叫黃大羊的人,在秦檜上班的時候,找到了王氏。
王氏大怒:「狗一樣的東西,你一個下人敢攔我的路。來啊,拖下去打!」
都知道秦檜夫人兇狠惡毒,府上的下人無不謹小慎微。這個黃大羊倒是並不著急,他不慌不忙的說道:「夫人,小人是有重要的事,想跟您說。」
王氏惡狠狠的看著他:「說!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夫人,小人不敢說,您,您讓這些下人都下去。」
王氏登時又大怒了起來:「好你個下人,敢跟我講條件,你們還等什麼,拖下去。」
身邊的幾個家丁,就要拖著黃大羊到堂下挨打。誰知,黃大羊推開那幾個家丁:「夫人,是關於相爺的事。您沒有發現相爺這些時日都在忙碌,幾乎是幾日不回府的麼。」
女人的神經總是敏感的,包括這個王氏。黃大羊的這番話,刺痛了王氏的神經。王氏對著身邊的下人:「你們都退下。」
不同於朱玉平國舅府那些狗腿子們的散漫自由,秦府的規矩森嚴。下人稍有犯錯,動輒就會挨打。
王氏這麼一說,下人們紛紛施禮退了下去。
這個時候,黃大羊才大著膽子說道:「夫人,小人外出採辦的時候,親眼看見相爺去了甜水巷。」
「你個狗奴,去了甜水巷又如何,相爺公事繁忙,這點事你也來跟我說。」王氏怒喝道。
「不是的夫人,那甜水巷住著一個寡婦,風韻猶存。」
黃大羊說這句話的時候,王氏的心頭『咯噔』一下:「什麼,你說什麼!」
「小人不敢胡說,小人是親眼所見,相爺其實是早早下了朝,就、就去了甜水巷,柳樹旁那戶人家,就是一個寡婦的住處。」
王氏只感覺眼前一黑,黃大羊慌忙上前扶住:「夫人息怒,息怒啊。」
王氏登時嚎開了:「哎呀我的命怎地就這麼苦啊,你這個天殺的秦檜。老娘哪裡對你不起啊,你個喪良心的。。。」
嚎了半天之後,黃大羊才低聲道:「夫人,家醜不可外揚啊。況且相爺也是剛剛高升,這個時候鬧出點什麼來,與相爺前程不利啊。」
王氏怒道:「好啊,我說你每日都說是公務繁忙公務繁忙,原來是去找狐狸精去了。你找什麼人不好,去找一個寡婦,也不怕晦氣!你不讓我過初一,你也別想做十五。秦檜,老娘跟你拼了!」
王氏平日在家裡是囂張跋扈,秦檜見了妻子都是唯唯諾諾。
此時的王氏怒火萬丈,她是怎麼都沒有想到,秦檜竟然能幹出這等事來。
「黃大羊,你給我帶路,去甜水巷!」說罷,王氏拿起一根木棍。
黃大羊悄聲道:「夫人啊,現下相爺還不在甜水巷。俗話說這捉賊捉贓,捉姦捉雙。小人覺得,還是再等到天黑不遲。」
天色漸漸昏暗了下來,太陽業已下山了。這個時候,在政事堂忙碌了一天的秦檜,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出了政事堂。
此時的秦檜,可以說是痛並快樂著。雖然他只是個副宰相,可是如今大權在握。李邦彥和白時中兩個宰相,見了自己都退避三舍。
更重要的,自己如今深得官家的信任。將來,自己替代李邦彥和白時中,那還不是早晚的事。
看得出如今這個皇帝也比較容易拿捏,只要我秦檜馬屁拍得響,揣測聖意討得官家歡喜,將來可以說是前途無量。到時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其快哉。
好幾日沒有去甜水巷去看看張娘子了,一想到張寡婦那風騷的樣子,秦檜登時按奈不住了。這個張寡婦雖然不如王氏那般的潑辣,可也容易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