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哪跟哪呢,林沖是梁山反賊,那時候朱玉平還穿開襠褲呢吧。再說了,林沖的案子和他有什麼關係。
高俅正胡思亂想著,朱玉平接著罵道:「你個賊廝鳥高俅,老子人稱正義好青年,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專管人間不平事那是老子的人生寫照。不管怎麼說,老子就是看你個老東西不順眼,就想弄死你。」
「你、我、我、我堂堂太尉,豈能受此屈辱,我要到陛下那裡告你去!」高俅終於忍不住,叫罵了起來。
「告告告,你趕緊告。高俅你個王八蛋你聽好了。你若是不到宮裡告我,你就是我兒子。你等著吧,你犯下這麼大的罪,你以為官家能饒過你。呵呵,回去等死吧你,等死吧你!官家可跟我說了,他有一百種方法,讓高俅這賊子死無葬身之地,一百種方法。」
朱玉平大概是人格分裂了,遇到這麼一個玩意兒也算是他高俅倒霉。不過皇帝想要弄死自己這件事,高俅是深以為然。
就憑自己威脅到了皇帝,皇帝也不可能放過自己。這個敗家子滿嘴謊話粗鄙不堪,可有一點他說的對。皇帝現在不想明著對高俅動手,那是想給太上皇留點面子。
將來這事風頭過去了之後,從皇帝誅了六賊之後,高俅死無葬身之地大抵是真的。
高俅表面上怒不可遏,實際上心裡慌得一批。
而朱玉平前一刻還在笑臉相迎,突然就變了臉:「高俅你回去準備後事吧,你活不長了。老子拿自己的腦袋做擔保,你是非死不可的。而且,太上皇也保不住你,怕是也不想保你。識相的,你回去想想自己怎麼交代後事吧。」
朱玉平的一番叫罵,高俅氣的是拂袖而去。離開了國舅府,上了轎子的高俅依舊是氣的渾身發抖。不過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實他這是嚇得。
太尉府,高俅下了轎子之後,整個人就癱軟了。門口的家丁看見之後,慌忙上前攙扶:「老爺!」
高俅則是如同一灘爛泥,雙腿癱軟竟站不起身。他是被家丁架著回府的,回府之後的高俅,便一病不起。
文德殿,趙桓拿著手裡的書,朱玉平則是規規矩矩的立在下首。只是,一雙眼睛滴溜溜的亂轉。
半響,趙桓才抬起頭:「玉平,朕聽說高俅自從見了你,回家之後便一病不起,你跟他說什麼了?」
朱玉平立刻規矩起來:「臣什麼也沒說啊,只是嘮嘮家常啥的。哦,臣只是提了句,高太尉啊,我聽說你想弄死張通判。」
趙桓皺了皺眉頭:「他怎麼說。」
「高太尉自然不肯承認啊,還罵臣是豎子小兒。臣自然不跟他一般見識,臣只是說了句張通判那是我未來老丈人,我與你個老東西不共戴天。」
「胡鬧!」趙桓收起手裡的書,怒叱道:「你從哪裡學的這些粗鄙之言。什麼未來老丈人,你想做什麼。」
「臣想娶張通判的女兒。」朱玉平說。
「不可!」趙桓突然說道。
朱玉平大惑不解:「為什麼啊。」
趙桓眼神閃爍:「不為什麼,玉平你聽好了。以後,休得再提這些事。還有,張國軍朕已經讓他官復原職了。他的家眷住在你府上也不成話,朕已經命他們回府了。」
朱玉平大驚:「陛下,您讓張通判官復原職?」
如果讓張國軍官復原職的話,朝中必然又會掀起一陣軒然大波。要知道,這案子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各打三十大板。張國軍削職罷官,高盛罰俸半年。
而皇帝竟然讓張國軍官復原職,這不免會有人猜忌說皇帝和太上皇明爭暗鬥早已不合。朝中的那些大臣哪一個不是人精,皇帝和太上皇之間什麼事大家就算是不知道,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趙桓之所以沒有急著殺高俅,就是怕有人說他們父子不合。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張國軍是個清官,朕豈能讓清官蒙冤。」
趙桓這麼一說,倒是讓朱玉平有些佩服起來:「好吧,不過臣一定要娶張通判女兒的。」
誰知一提起這事,趙桓突然暴怒起來:「玉平!你敢抗旨朕便將你查辦。」
朱玉平還想開口,一旁的太監陳琳拼命朝他使眼色。雖然心有不甘,朱玉平還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