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所以會變成大慫大送,除了趙家皇帝經常說一些「男兒欲遂平生志,五經勤向窗前讀」之類的屁話外,韓琦韓相爺那句著名的「東華門外唱名者為好男兒」自然也是功不可沒。
原本從秦漢直到隋唐時期都允文允武的讀書人成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書呆子,軍隊的脊樑更是咔吧一聲給幹了個骨折。
可是隨著忠烈祠的落成,以及趙桓親往祭奠之後,被打斷百餘年的軍隊脊樑終於有了癒合的趨熱。
沒錯,是剛剛有了癒合的趨熱。之前無論趙桓帶著這些兵打了多少的勝仗,無論給了他們多高的福利待遇,大宋的軍隊都只能勉勉強強算得上是能打。
因為沒有魂。
這樣兒的軍隊如果一直打順風仗也就算了,可是一旦讓遇到苦戰,尤其是遇到傷亡超過百分之二十之後的苦戰,這樣兒的軍隊多半就會崩潰,繼而產生潰散。
以前的大宋禁軍是這個鳥樣兒,遼國的軍隊也是這個鳥樣,金國的軍隊其實也是這個鳥樣兒。
對於這種軍隊來說,當兵吃糧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吃誰的糧就給誰賣命,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至於扯什麼保家衛國之類的屁話,那就無異於對牛談琴。
但是有了忠烈祠之後,大宋的軍隊就會慢慢的有了魂——
忠烈祠為什麼香火不斷?如果能夠理解香火這個詞的含義,那一切就能說得通了——民間百姓生了男孩兒叫有人繼承香火,生了女孩兒可就叫絕戶了!
忠烈祠香火不斷,就是明著告訴大宋的這些丘八們,以後儘管放心大膽的去跟人玩命,死了也有香火血食!
所以,忠烈祠的落成,不僅震動了心中早就已經有了想法的金富軾和朴成性,更讓大宋的軍隊變了個樣子。
面臨著從樞密院開始的層層考核,原本只是想著矇混過關的士卒們頓時不再混日子,反而開始努力的訓練,只求能夠留在軍中。
然後种師道就繼續一把把的薅頭髮——以前是頭疼軍隊考核時都在偷奸耍滑,現在頭疼這些兵員都變得嗷嗷叫,把誰裁掉都捨不得!糾結!
种師道合計著上皇他老人家雖然「輕佻不可以君天下」,好好的皇帝讓他給整了個道君皇帝出來,可是人家那是他自己折騰。
官家您老人家這是打算把整個朝堂都給整成禿子?
然而對於趙桓來說? 讓大臣們掉點兒頭髮又怎麼了?朕就問你們怎麼了!上上輩子寫代碼寫小說,哪個職業不掉頭髮?
只要能讓因為改制而有些動搖的軍心徹底穩定下來,朕會管你們腦袋上還剩幾根頭髮?
沒聽說過麼? 聰明的腦袋不長毛。有關心你們剩幾根毛的功夫? 朕還不如關心關心大宋的驛站系統呢。
所以絲毫不在乎大臣們髮際量的趙桓? 在忠烈祠落成的第二天就把戶部尚書莊成益和兵部尚書李文德給召進了宮裡。
「朕是這麼想的。」
趙桓伸手在地圖上比劃著:「我大宋如今規劃出來的是三十六個布政使司,下面滿打滿算也就一千多個縣,就算一個縣能有百十個村子? 也不過是十萬之數? 對吧?」
待莊成益和李文德都點頭應了之後,趙桓便又接著說道:「所以啊,朕以兩位數字來代替布政使司? 再以兩位數來代替州? 最後兩位數來代替縣、村。
這麼算起來? 六位數字最大就是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 差不多就夠我大宋所有的布政使、州、縣、村所用了吧?如果六位數字不夠用? 還能再加一位兩位的。
比如這汴京城? 就可以用零一來開頭,中間再加個零一代表皇城,後面再用零一代表大慶殿。如此一來,只要知道自己要往哪裡寄書信或者寄什麼東西,便只需要寫明地址和這個編號? 是不是就方便了許多? 再也不用托人捎帶?」
莊成益心中盤算了一番? 應道:「應該是夠了。」
趙桓嗯了一聲? 說道:「所以啊,朕打算對驛站進行改制。」
「以後這驛站就分成軍、政、民三用,都歸兵部管。」
「軍用的自然是是負責樞密院和軍隊的那些事兒? 政用的自然就是負責朝堂公文和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