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了一聲後又接著問道:「是差在了膽識?還是差在了兵刃?」
「自然是差在了兵刃!」
金富軾憤憤然叫道:「我高麗上下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金夷,又豈會差在了膽識!」
然而說完之後,金富軾卻見林國丈只是呵的輕笑一聲,然後端起茶杯慢慢的抿著,根本就沒有答理自己的意思。
「林國丈莫非不認同下官所說?」
「倒也不是。高麗現在既非大宋之臣,那老夫也就有話直說了。」
林國丈放下茶杯,笑道:「當今官家未曾御極之前,大宋也曾有許多人畏金兵如虎,這也沒什麼丟人的,承認了便是。」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直接擊破了金富軾心中的最後一絲僥倖。
是啊,大宋以前也曾有過畏金兵如虎的時候。現在呢?現在是金兵畏大宋如虎!
可是!
大宋能出現當今官家這樣兒的雄主,每逢危局,中原也從不缺少英雄豪傑站出來振臂高呼!可是高麗呢?
除卻跟高麗本身沒什麼關係的高句麗曾經輝煌過那麼一陣之外,高麗的歷代先王直到現在的王構,又何曾出過一個有膽識的!
「官家曾經說過一句話,老夫深以為然。」
林國丈瞧了金富軾一眼,笑著道:「官家說:人,一定得靠自己。金兵敢來打草谷,那就打回去!如果打一次不行,那就打兩次!打三次!一直打到他們痛,打到他們不敢來為止!」
「缺兵刃嗎?大宋的禁軍正在換裝,原本許多兵刃都要收回銷毀,如今卻是正好,老夫可以做主,將這批兵刃都低價給你。」
「缺謀士麼?老夫家裡有個不成器的家丁,倒也知曉一些兵法謀略。」
「不知道打了金人的草谷該怎麼辦嗎?把他們送到蓬萊,由蓬萊轉送到奉聖州,一個金兵四貫寶鈔哦……」
「……」
林國丈的嘴巴不停開合,就像一個誘惑小紅帽的惡魔一般,只是短短几句話的功夫,就讓金富軾額頭上的冷汗怎麼也止不住了。
……
宮裡,忽悠完金富軾的林國丈笑眯眯的向趙桓匯報著一天的成果:「確實如同官家說的那樣兒,金富軾已經上鉤了。」
趙桓嗯了一聲,正想說話,何薊卻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躬身拜道:「啟奏官家,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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