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把朱拱之三人都好生安葬,撫恤視同陣亡發給其家人。」
趙桓陰沉著臉道:「另外,再把那些『未來的國之棟樑』都給朕帶進來,就帶到這紫宸殿。朕倒是想要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麼一個面聖法!」
瞧著禁軍士卒退出殿外的背影,趙桓忽然又呵的一聲笑道:「前番金兵圍城之時,朕記得也是這些太學生員們群情激憤,上書力主抗金?」
因為摸不清趙桓想要幹什麼,李若冰和沈顥等人都沉默了下來,唯有楊時卻是躬身拜道:「啟奏官家,前番金賊完顏宗望率兵圍困汴京,正是這些士子們聯名上書,請求官家抗擊金兵。」
「但是,朕記得當初走上城頭的,可沒有一個是太學生員?」
趙桓忽然就翻了臉,反問道:「所以,力主抗金的是他們,最後拿起刀槍走上城頭去拼命的,卻是朕,還有被他們打死的朱拱之這般的太監,還有我大宋千千萬萬的將士?
如今又憑著不知道在哪兒得到的一些消息就大放厥詞,還要聯名上書,如今更是公然在宮門前歐死內侍?這是要意圖逼宮?」
說著說著,趙桓心中怒氣更盛,乾脆從龍椅上站起身來踱了兩步,一拂袍袖之後指著楊時喝道:「若是有一天,他們這些生員覺得朕這個官家當得不合格了,他們是不是還要聯名進諫,勸朕禪位?如果朕不同意,是不是還要在這大宋的後宮裡面把朕也活活毆死在這朝堂上?」
「官家息怒!」
楊時終於忍不住了,摘下頭上的官帽放在地上之後拜道:「群情激憤之下,又都是些少年人,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難免會出些亂子?」
「年輕氣盛?」
趙桓冷笑一聲道:「他們年輕,朕未嘗不年輕。他們氣盛,朕未嘗不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