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汴京、太原、河間還有真定這些地方之外,尤其是越往那些沒有經歷過戰火的地方去,不夠明智的人就越多。
而且人這種生物的從眾心裡很重,眼看著其他人造反,就會產生一種自己不造反就不合群的心裡,然後就會用法不責眾、萬方有罪,罪在一人之類的理論來自我麻痹。
許多人甚至期待著趙桓能下一道罪己詔,再徹底停掉重造魚鱗冊、黃冊之類的事情,讓還沒有正式出爐的階梯稅率胎死腹中。
甚至趙桓還收到了一份所謂的檄文,裡面就明確指出,趙桓現在的所做所為屬於「背棄人倫」、「置萬民於水火」,應該立即懸崖勒馬,痛改前非。
「所以,這蠢貨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趙桓都被這些奇葩們搞得萬分懵逼
你說你們不滿就不滿,造反就造反,哪怕你們把大宋搞得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路煙塵,那朕也認了。
可是你們舉著反旗跑到大軍前面攔住大軍的去路,再整整齊齊的跪在路邊求見自己這個皇帝,這腦袋何止是讓驢給踢了?這特麼是被上皇趙吉翔給傳染了腦疾啊!
「殺。」
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治療腦疾的方案,趙桓乾脆陰沉著臉吩咐道:「為首者凌遲,不降者殺,余者與為首者九族一起發配奉聖州秦會玩手下去修長城,遇赦不赦。」
結果就很出忽意料
沒有任何招安和談判,只要敢舉旗造反就直接殺掉,而且會牽連九族,於是很多人的腦疾就莫名其妙的被治好了,就算沒好徹底,起碼也知道不能擋在大軍的前面了。
當然,無藥可醫的腦疾患者畢竟還是少數,尤其是越靠近太原、河間和真定的方向,就越沒有幾個傻子,像林老爺一樣明智的並不在少數。
這些地方的人大多都經歷過金兵圍城趙桓親征解圍金兵被築京觀的流程,除了對趙桓這個官家心懷感激之外,同時也很清楚趙桓所率軍隊的實力,知道就算造反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尤其是隨著趙桓走一路殺一路,凶名越來越盛,所以一開始的時候還會有幾個無藥可醫的跳出來舉旗造反,後面越往延安府的方向,這種不明智的蠢蛋就越少。
……
延安府也有一座高升酒樓。
只是往常熱鬧無比的高升酒樓,今天卻是早早的關門謝客,只專心招待二樓的一桌客人。
「官家已經過了晉州,再有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就該到咱們延安府了。」
主位上一人端著酒杯沉聲道:「咱們延安府到底該怎麼辦,也總該有個章程吧?」
「其他各路反王的下場已經擺在那裡,」
客位上一人同樣端著酒杯,臉色和主位上之人一樣,都是陰沉無比,聞言也沉聲道:「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
要麼,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該簞食壺漿以迎王師的還是迎接王師,等官家大勝而歸之後高呼官家英明神武,要麼就跟其他的各路叛軍一樣,自己被凌遲,九族被發配去做苦力,難道還有第三條路可以走麼?」
「也未必就沒有第三條路。」
主位上之人神色陰翳的掃了眾人一眼,說道:「只是這第三條路一旦走了,就沒辦法再回頭了。」
客位上一人道:「有什麼路,你陳老爺直接說便是了,如此這般藏著掖著的,未免太不爽利!」
坐在主位上的陳老爺伸手向著西北一指,笑道:「官家之所以敢如此行事,概因其連戰連捷,自汴京到太原,又到析津府和真定都從無敗績之因。若是……」
「你瘋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客位上一人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叫道:「你這不是牽連九族,你這根本是誅盡九族的大罪!」
其他幾人的臉色也都沉了下來
陳老爺說的這個法子,無論成與不成,只要稍微走露那麼一點兒風聲,按著當今官家的性子來看,說誅盡九族都算是輕的,說不定還會還李梲、蔡京、李邦彥那幾個倒霉蛋一樣被刻在家鄉的石碑上面遺臭萬年。
「徐老爺稍安勿躁。」
陳老爺伸伸手示意站起來的那個士紳坐
第100章 你敢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