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計》: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無論是廢除姜子牙的武聖之位也好,還是把墨子、韓非子這些人送入文廟供奉也好,趙桓都是在先派人去做這件事情的同時再通知朝堂上的大臣,以至於朝堂上的大臣們根本就沒想好該怎麼反駁趙桓提前準備好的說辭。
等到某些心有不服的大臣們冥思苦想了一晚上,終於想出來該如何反駁趙桓的時候,事情卻已經成了定局,而且趙桓又搶先宣布停朝一日,然後帶著李剛和李若冰等一眾馬仔紅棍們在汴京城裡微服私訪——
像康麻子那種名為微服私訪實則微服泡妞的辣雞都能混出個明君的名聲,趙桓覺得自己這個堂堂的大宋皇帝怎麼著也不可能比日射兔子三百隻的麻子哥還差吧?
當然,趙桓可以用完顏宗瀚的狗頭髮誓,自己絕對沒有什麼微服泡妞的想法——
麻子和錢聾這兩個貨之所以喜歡微服泡妞,是因為建奴後宮裡面基本上就是一群馬臉,宮外隨便挑個娘們兒出來都比蟎清的後宮要強上百倍不止。
而趙桓的後宮裡面隨便挑一個出來都能算得上是國色天香,什麼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針線女紅那是樣樣精通的,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都能完虐蟎清的那些馬臉。
趙桓之所以喜歡微服私訪,是因為連續在宮裡面處理了這麼長時間的朝政,趙桓已經徹底坐不住了——
有樞密院,有三省六部九寺六監,如果這樣還把屁大點的小事都拿過來讓皇帝處理,那趙桓還給那些大臣們發俸祿幹什麼?
……
酒樓上,一眾書生們依舊在高談闊論,誰也不知道自己的腦袋和心腹等要害已經被不少於三支的弩箭給瞄準了,更沒有發現自己身邊的那些食客已經在悄無聲息之間換了一波人。
趙桓悄然豎起耳朵,一邊聽著旁邊那些書生們在那裡山南海北的胡侃,一邊盯著酒樓斜對面不遠處的一個擂台。
「前些天的時候,一賜樂業人住的地方走水,去救火的衙役不僅沒好好救火,聽說還用了什麼趕水的法子,使得大火燒的愈發旺盛,那些一賜樂業人被燒死好幾百個。」
一個書生端起酒樓敬了同桌的書生們一杯,又輕輕搖了搖頭,嘆道:「可是那開封府王時雍說什麼城外有百姓養的豬跑丟了要去幫忙尋找,竟對這些一賜樂業人不聞不問,也不知道他有什麼臉面拿朝廷給的俸祿。」
另一個書生也端起酒杯,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之後搖頭嘆道:「王時雍真是越來越不是東西了!聽說有一賜樂業人心裡不服,跑到開封府去擊鼓鳴冤,那王時雍竟然堂而皇之的問下跪者何人,為何狀告本官?我呸!」
「要不然,咱們幾個去替那些一賜樂業人出頭,替他們去敲了鳴冤鼓?」
一個書生放下手中的酒杯,試探著道:「無論是大宋百姓,還是一賜樂業人,可不都是人?那開封府便該一視同仁才對,如此欺壓那些一賜樂業人,豈是君子所為?」
「替他們敲鳴冤鼓?那不是跟他們一樣去狀告王時雍?依我看來,不如直接去敲了登聞鼓才對!」
「沒錯!王時雍那狗官心術不正,我等去開封府狀告於他,他又豈會受了我等的狀紙?」
「……」
眼看著這些書生們越說越嗨,話題逐漸的從如何敲鳴冤鼓跑偏到該如何去敲登聞鼓,再到如何防著禁軍,如何哭宮喊冤的時候,趙桓的臉色已經黑的看不成了。
沉默了半晌之後,趙桓便端起杯子,笑著對那幾個書生道:「幾位兄台,卻不知那王時雍到底有沒有找到百姓跑丟的豬?」
幾個書生盡皆一臉懵逼的望向了趙桓——幾百條人姓,跟一頭跑丟的豬比起來,眼前這人更關心跑丟的豬?
為首的書生皺著眉頭打量了趙桓一眼,說道:「那王時雍昏聵無能,視人命如草芥,如何能指望他找到百姓丟失的豬?不過,後來聽說是他自己掏了些錢財給那農戶又買了頭豬。」
趙桓聞言卻是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看來,那王時雍倒也不失為一個好官,起碼也是一個知道體恤百姓的親民官。」
趙桓的話一出口,別說是這幾個書生了,就連坐在趙桓旁邊的李綱也是一臉的便秘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