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餘毒真害人,婦女同胞站起來!」
洪濤恨的不是蓮兒鳩占鵲巢,恨的是自己拿這隻鳩沒轍,下不去手。再想想這位新女主人睡覺的德性,就對自己的睡眠質量更悲觀了,這真是肉體精神的雙重折磨。
可能是聽到了男主人內心的呼喊,蓮兒表現得很出乎意料,她這一宿也沒怎麼折騰。然後洪濤反倒更睡不著了,總琢磨著下一刻那條富有青春活力的腿會不會蹬過來。
想著想著窗外就亮了,隨著蓮兒起身去跑步鍛煉,洪濤才算徹底放鬆閉上了雙眼。
好景不長,很快蓮兒又回來了,還帶著紫菊,一句去前堂接旨,兩個小丫頭就忙不迭的往迷迷糊糊的駙馬身上套衣服。
褲子還沒穿上呢洗臉水又端了過來,等一切收拾停當,洪濤發現自己居然一直沒睜眼,還處於半睡眠狀態,真是神了。
「裴中貴說是大大的好事,能讓裴大人親自跑一趟的肯定也不會是小事。妾身覺得這一天早晚會來,我家官人乃天神下凡,憑什麼就不能飛黃騰達!」
看到男主人的眼還沒睜開,兩個小丫頭乾脆一人一隻手牽著往外拖,邊走邊匯報著她們打聽來的消息,語氣里滿滿都是興奮。
「裴大人和府上有沒有什麼淵源?」一聽是裴中貴來了,洪濤馬上睜開了眼。昨天在崇政殿裡的情景還歷歷在目,這個老太監多次暗示過自己,看樣子像是有點傾向*******家不知……等嬤嬤從相國寺回來一問便知。」蓮兒顯然也不太了解這個老太監的過去,但她知道誰有可能知道。
此時的裴中貴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德性,不管洪濤如何熱情、暗示,愣是一絲反應都沒有,一字一句的傳完了皇帝的口諭,茶水都不喝一口就帶著人匆匆回宮復命去了。
至於他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反差,洪濤也琢磨不出來,更沒功夫琢磨。因為裴中貴帶來的口諭內容太多,不抓緊乾的話,完不成皇上的囑託就真算欺君之罪了。
製造箭矢並不難,或者說已經造完了,皇帝並沒要求馬上量產,只是讓駙馬規劃一下量產的可行性。
製造甲冑應該也不算難,水輪驅動的鍛錘出鐵水的第二天就裝好了,馬上被武家利用了起來。誰也不傻,有不費力就能上下翻飛的大鐵錘幹嘛還要自己掄呢。
根據武四的需要,又有兩台重量更小的鍛錘被架了起來,分別用於鍛造不同尺寸的鐵錠。本來還要再弄幾台的,可惜水輪數量不足,彭大暫時沒功夫去增建水輪,駙馬給的一大堆圖紙就夠他忙活一陣子的。
可是昨天被皇帝一忽悠,自己話說得太多,古人不是雲了嘛,言多必失,所以牛皮吹大了點,還有一樣東西製造起來就非常有難度了。
但皇帝是點了名要看的,做不出來的話裴中貴倒沒說怎麼懲罰,卻也不是毫無損失。聽他的意思,只要皇帝滿意了,自己這個駙馬就能稍稍突破一點祖制,外放個可以統兵的實差噹噹。
這個誘惑可真不小,駙馬當官很常見,有個實差也不算太新鮮,但駙馬領兵還是實職就非常難得了,至少高翠峰不知道本朝還有哪位駙馬獲得過這種殊榮。
沒錯,不管官職大小,敢讓你手握兵權了,必須是皇家極大的信任。以老趙家的傳統尿性,這比給個有食邑的爵位都難得,拿王爺都換不來。
洪濤也確實想離開京城,這裡太拘束了,屁大點的事兒都不帶隔天的就能傳的朝野皆知。別人可能習慣了不覺得難受,可自己這種性格真不習慣。
地方上就不一樣了,即便身邊有各種眼線存在,也可以放鬆不少。只要自己不去碰犯上作亂這根紅線,稍微禍亂一下地方,皇帝和宰相們都會睜隻眼閉隻眼假裝看不見。
當地官員肯定也會得到新舊兩黨大佬的提前招呼:別搭理這位駙馬都尉,他腦子有病!
到那時自己這個皇親國戚就值錢多了,忽悠個大姑娘小媳婦的肯定比在開封城裡好使。這裡別說忽悠人了,青樓里的女伎聽見是駙馬都尉來了都不愛熱情招待,太傷自尊。
想一想這些情景洪濤就忍不住流口水,可要想做到這一步還是挺難的,不是擔心皇帝說話不算話,而是怕自己沒那個能力。
到底洪濤和皇帝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