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名紫衣騎兵,在一個官家的指揮下,將伏闕上書的2000名三校學生,全部驅趕進了崇德門,還當眾宣布拉了他們的壯丁,要把他們編入行伍,帶去和金賊打仗而且還當幾萬目瞪口呆的開封百姓的面這麼幹!
這簡直就是瘋了!
這個官家瘋了!
大宋出了個瘋子官家!
這可如何是好?
每一個目睹這一幕的開封百姓,都覺得他們的官家好像瘋了!
「他,他,他居然把2000個上書的學生都拉了壯丁?他,他怎麼敢這麼幹?他就不怕得罪天下讀書人?」
定王府內,趙桓的老師耿南仲在接近中午的時候,興沖沖的就來了,還帶來了「趙楷發瘋」的消息,
但是趙桓卻顯得異常鎮定,只是招呼老師和自己一起用膳。
「大王」耿南仲賊頭狗腦的看了看左右,沒發現什麼閒雜人等,這才壓低了聲音,「機會啊!他現在得罪了天下讀書人!」
「是嗎?」趙桓輕輕轉動著手中的酒杯,淡淡道,「他這才鬧到哪兒?現在不過是清理了一群能吹不能打的三學生而已,又沒廢了科舉重用武士,更沒奪士大夫的土地分給府兵。」
「哼哼,」耿南仲冷笑了幾聲:「他,他要敢那麼干,天下士大夫不得活吃了他!」
「嘿嘿,」趙桓只是搖頭,然後指指自己的脖子,非常認真的對耿南仲說,「不要拿脖子去試三郎的寶劍他的寶劍很鋒利的!」
「殿下」耿南仲看著自己的學生,「您就真的甘心?」
趙桓苦苦一笑,指著自己的腦袋道:「老師啊!這是提著腦袋當官家啊!」
「不,不至於吧?」耿南仲說,「不是還有開封府嗎?」
趙桓冷笑一聲:「老師,你忘記秦始皇水淹大梁的事兒了?你忘記萬年新堤有多高了?你忘記開封府城內有多少張嗷嗷待哺的嘴了?如果金賊光是猛攻硬打,開封府猶能守衛,可要是他們久攻不下後氣急敗壞,掘壩淹城這開封府還能守嗎?」
「這,這官家就有辦法了?」耿南仲還是不服氣。
趙桓點點頭,苦笑道:「三郎當然有辦法,他是個瘋子!所以他敢臨陣殺賊,敢率隊沖陣!哪怕開封府被水淹了,他也會出城水戰,不惜一切把金賊給殺退了。而且他還會把不計其數的開封府人送上戰場,把開封府周遭打成一片焦土,讓金賊得不償失。這樣金賊以後就不敢,也不會再來開封府了。
這樣的事情,我雖然知道該怎麼幹,但是卻干不出來啊!」
可是你怎麼會知道的?耿南仲現在越來越懷疑自己的這個好學生趙桓,一定背著自己在外面找別的老師!
不過他現在也沒心思問這些了,只是追問道:「大王,那咱們該怎麼辦?」
趙桓看了眼老師,問:「家裡人都準備好了?」
耿南仲點了點頭。
他雖然為官多年,但是長期呆在趙桓身邊,沒有得到什麼肥缺,所以也沒多少家產可以收拾。
趙桓道:「今天是二十四日了,二十五日童貫就會把劉延慶帶來,這樣二十六日咱們就能走了然後就能在應天府過春節了。過完春節,等到運河恢復通航,咱們就能坐船去江寧府了。等到了江寧,一定給老師謀個優差。」
耿南仲還有點懷疑,「真的能走得了?」
他擔心的是趙楷不放他們。
趙桓卻笑道:「當然!三學生都給控制起來了,沒他們帶領,開封府的百姓就是烏合之眾,攔不住咱們的。」
延福宮,延福殿,一場賜宴正在進行當中!
延福殿內外,這個時候已經擺上了超過兩百張方桌子,大殿裡面根本擺不下,不得不在外面的花園裡面搭起了棚子,擺開了一百幾十桌。
延福宮裡面的內侍和宮人,捧著酒菜進進出出,忙碌的好像小蜜蜂似的。
而那些正坐在酒席間用餐的客人,卻一個個都愁眉苦臉,仿佛不是在享受天子賜宴,而是在吃斷頭飯似的。
而在延福殿內,最中間的位子上,還擺著一張特別寬大的方桌子。桌子周圍坐了足足三十人!還有幾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