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咔擦,咔擦。
不斷有東西摔碎的聲音從鎮王府中向外傳出,住在王府附近的街坊今天在路過王府的時候,走道都是能離王府多遠就有多遠。
他們總感覺王府里除了摔東西的聲音在不停的傳出來以外,還有一股殺氣不時的往外散發著,讓人感覺到不寒而慄。
「今兒個這鎮王府是咋的啦,咋讓人感覺瘮的慌啊。」住在街東頭的王大媽與李大媽打著過的時候雙腿都是顫顫悠悠的。
「可不是嗎,他王大媽,你是不知道啊,從今兒上午戶部的呂大人來過以後,這王府里摔東西的聲音就沒停過。」李大媽一手緊緊的攥著王大媽的袖子,一邊悄悄的說。
王大媽在聽了李大媽的話以後,又悄悄的憋了一眼蜷縮在鎮王府門口兩眼無助,瑟瑟發抖的王府小廝,然後拉了拉李大媽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如果說王府門口的小廝已經非常讓人可憐了的話,王府內的下人就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
府內上到官家,下到一般的小丫鬟,現在全都跪在王爺的書房前,清一色的耷拉著腦袋,雙眼中充滿了恐懼,身子也在不住的顫抖著。
而就在書房之中,一項溫文爾雅的鎮王趙元偓已將博古架上所有能摔的東西都摔到了地下。
碎片散落了一地,還有一個倒在血泊之中的小丫頭。
這個時候基本上把能摔的東西都摔碎了以後的鎮王趙元偓也已經累得不行了,一屁股坐在了太師椅上的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聽到屋子裡終於消停了的管家這才哆哆嗦嗦的走進書房,想看看王爺能有什麼吩咐。
看到管家進來以後的趙元偓也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他虛弱的朝管家說:「找幾個人將這小丫頭的屍體給處理掉吧,她的家人那邊你們編個合適的理由搪塞一下,多給點錢就是了,還有順道將這屋子收拾一下。」
聽到王爺的吩咐以後,管家趕快找來了兩個小廝將這個已經死透了的小丫鬟的屍體給抬出了書房,有另找了幾個丫鬟開始收拾起了書房。
丫鬟在收拾書房的時候,趙元偓仍然坐在太師椅上一點動靜也沒有,不過由於之前的事情,現在在屋裡的丫鬟們都不敢去招惹這位王爺,天知道他會不會又發起瘋來。
要知道,剛才他打死這個叫春香的丫鬟的時候,眾人都看見了。現在那方被趙元偓作為兇器的硯台都還放在案上,硯台上都還沾著春香的血。
癱坐在太師椅上的趙元偓此時此刻正在來回的回憶著上午戶部姓呂的官員來的時候的情景。
本來滿心以為這呂大人是來給自己傳遞什麼好消息的趙元偓做夢也沒想到,這姓呂的居然帶來的是背叛的訊息。
趙惟吉頭天晚上大肆宴請官員的事情整個汴梁城都知道,趙元偓自然也不例外,他甚至知道這些被邀請的人其實基本上都是先前站在自己身後的人。
不過他對此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發生這種事情是很正常的,要是自己身後的這些人沒人拉攏的話,趙元偓自己都得想想這些人是否堪大用了。
只是趙元偓沒有想到這場宴會結束了以後,本來站在他背後的人便全部成了趙惟吉的人,所有被邀請的人無一例外的都倒戈了,一個堅定立場的人都沒有。
正是這樣的消息被呂大人傳回來以後,才使得平常溫文爾雅的趙元偓徹底的失去了理智,不僅砸毀了眼前所有能砸毀的東西,而且還失手殺了個人。
其實對於皇位這個東西,在趙惟吉領著大軍回到汴梁的那一刻趙元偓就已經有了爭奪失敗的心理準備了。
不似他那兩個各有問題的哥哥,趙惟吉這個侄子到底有多恐怖趙元偓還是有所耳聞的,趙元僖是怎樣倒台,趙恆又是怎樣上位,已經父親哥哥是怎樣忌憚這個趙惟吉這種種的事情趙元偓大概也知道一些。
他這個侄子在政治上幾乎找不到污點可以用來攻擊,軍事方面,他出道以來的三場打仗場場獲勝,無論是對內還是對外幾乎無可指摘。
政治方面,華亭成為了繼汴梁,長安,洛陽,揚州,成都以外的第六大城市可就是出自這個侄子的手筆,治國的才華比起父兄也應該說是不遑多讓的。
更為關鍵的是這人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