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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順則高聲嚷道:「保護族主。」
話音未落,他已經帶著一百人朝著一個方向沖了上去。
拓跋氏護送部落轉移的六千騎兵,本來在衡山之中應該帶著他們繞圈子的七千拓跋氏騎兵此時也出現在此處,另外還有以四百黑騎為先鋒一個個蒙著臉面,由黑月帶領的近三千騎兵。總共一萬六千騎兵,分成四路從四面八方衝殺向夏州這五千騎兵。
鼓角轟鳴,人馬如潮。
伏兵從四面八方一波緊接一波地攻擊著,以李光睿之驍勇,所部之精銳,四處突圍,卻始終沖不出去。只因為這處本來就是兩面環山,剛才又以大量山石滾落將山谷一側出口堵住。只留下一個方向出口,重兵堵截,根本突圍不出去。
埋伏遍布了整個賀蘭山谷兩側,喊殺聲如驚濤駭浪,雪地上已倒下無數屍骨,踐踏成泥,李光睿汗透重衣,血染戰袍,他組織的錐形突擊陣勢已被拓跋氏騎兵沖亂,現在已經變成了完全的混戰,甚至就連李光睿的親兵也被追擊纏鬥的拓跋氏騎兵穿插分割,打得七零八落,所剩無幾了。
李光睿身邊最重要兩位漢將謀士張宇已經戰死,王棟志渾身是傷,瞎了一人眼睛,被幾個親兵護持著,緊隨在李光睿的馬後,仿佛寒風中的一片落葉,搖擺不定。
「殺!殺!殺!」
李光睿帶來的五千人馬已經所剩無幾了,現在還跟在他身邊的已不足五十騎,他的眼都紅了,他不停地揮著刀,那刀已被他砍得卷了刃,上邊滿是肉靡,也不知道已經殺了多少人。
他悔!悔不該不聽張宇、王棟志的忠諫,如果早聽他們的勸,等自己三萬多騎兵到來之後再發動攻擊,以拓跋氏的實力,安敢與他決戰。
只是李光順正好在那個時候到來,他擔心夏州安危,不得不以五千人先行出擊。他恨!恨自己不該心生急躁,如果他能稍稍冷靜一下,不被拓跋真厲這個誘餌所迷,哪會看不出半點蹊蹺,被人牽著鼻子一步步踏進陷阱?如果不是他的兵被他摧促著晝夜不斷的追殺,無論人馬俱已筋疲力盡,何至於被困於此不能突圍?
還有夏州城,我若不能帶人在七天之內回去,繼筠他們是否能夠守得住夏州這份基業。
到此時他都沒有對李光順出現的這般巧合以及其說出的話產生懷疑。他更沒有注意到的是,從大戰一開始,李光順一行便被黑月帶領三千騎兵故意放水,帶著從夏州來的那一百人順著一個山間小道快速離去,而在拓跋格魯的命令下,拓跋氏騎兵沒有任何一人阻攔。
「殺!」
李光睿又是一刀砍在一個拓跋氏騎兵的頭上,那刀刃已卷,幾如鐵鐧,簡直就是把那人的頭顱砸裂了一般,他正欲提馬跳過敵屍,不料胯下寶馬久戰疲憊,竟爾馬失前蹄,一下子仆倒在地上,把李光睿一下子摔了出去。李光睿在地上一連滾了幾滾,勉強站起,只聽「嗚」地一聲幽鳴,一個見機不可失的拓跋氏騎兵猛衝上來,手中彎刀已如匹練一般凌空劈下。
「突圍出去!帶大軍速速撤出橫山,返回夏州,讓我兒李繼筠為夏州之主。」
急欲救援的親兵都被拓跋氏兵死死纏住無法接近,李光睿一面揮刀力戰,一面下達了他作為夏州之主最後一道命令。然而,先不說他的親兵不可能突圍出去,就算突圍出去,夏州早已易主,李繼筠也已經被黃樓平一腳踢死,所以夏州之主,西北一方梟雄霸主李光睿的最後一道的命令其實就是一個笑話。
那拓跋氏勇士借馬勢,力大無窮,一連三刀,李光睿每接一刀,便踉蹌一步,三刀下去,李光睿臂膀無力,那刀脫手飛去,拓跋氏騎兵森寒凌厲的刀芒如影隨形,帶著殷雷一般的風聲狂卷而來,李光睿再退不得了,他最後看了一眼浴血奮戰的部下,高呼道:「我好恨!」
聲落,人頭起,一腔熱血揚向長空!
戰場外圍,胡三光和拓跋格魯站在一塊巨石上,前者低聲對說道:「這衡山草原就剩下米擒氏還有些許餘力,就交給你和李光順二人去收服了。嗯…………按照總司使大人命令,以後這橫山草原,你和李光順一人一半。至於黑月麾下新收的這兩千五百黑騎和過幾天夏州城那邊另外兩千
第五百三十九章 李光睿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