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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張大為帶領一千五百鐵騎沒有擺出鍥形沖陣,格多部倉促聚攏起來的近千戰士還沒有接戰,便已經已經有近四分之一跌落下馬或死或傷,在張大為下令射了兩撥遠程弓箭的一面倒火力壓制之下,格多部已經喪失了大部分射箭反擊能力,在剩下的三撥對射之中,格多部稀稀落落的箭矢已經很難對張大為一方身穿堅甲的鐵騎發生什麼效用。
張大為一千五百鐵騎隊形整齊劃一,用的不是破陣,因為對付眼前這樣一支部隊,張大為認為已經完全用不著破陣了,只要進行屠殺就行了。所以,整個隊形成一個月弧形掩殺過來。
扎西多吉還沒有死,他左肩中了一箭,右胸中了一箭,一邊用雙腿牢牢控制著同樣中了箭,正在焦躁跳躍的胯下戰馬,一邊吃力地拔出了自己的佩刀,想著自己剛剛滿月的兒子,仰天嘶吼道:「和他們拼了…………」
扎西多吉的一生,就在這一聲嘶吼中結束了,張大為帶領騎兵已經到了五十步之內,他們也在向前沖,馬上就要進入短兵相接的肉搏戰了。然而,格多部戰士的噩夢還沒有結束,張大為一聲令下,一千五萬騎兵突然將強弓換成強弩,一片弩箭如閃電一般,向格多部戰士呼嘯而去。
這麼近的距離,弩箭的速度比強弓之箭的速度還要快上不少,更難躲閃。
更何況,格多部戰士大多根本連盾牌都沒有,扎西多吉一聲吶喊還未完成,兩枚弩箭已經分別洞穿了他的胸口和腹部,他慘叫一聲跌到馬股下,那戰馬同樣身上中了弩箭,正痛極跳躍,一失了控制,雙足向後飛起,又將那已然氣絕的扎西多吉屍身飛踹出一丈多遠。
「殺!」
張大為拔出了長刀,身邊的騎兵們紛紛應聲拔刀挾矛,做好了衝鋒準備。他們都左挎弓、右挎箭,鞍掛鐵盾,但是鐵盾如今完全都用不上了,只需手中的兵器做最後的清掃就成了。
…………
…………
格多部聚攏起來的千名左右的騎兵,還未與張大為所屬短兵相接,便已經死了大半,已不足三百,望著呼嘯而來的鹽州鐵騎,早已經面無人色,驚恐絕望。
而在這個時候,格多部族長驚恐之下,又下達了一個極為愚蠢的命令————讓格多部戰士撥轉馬頭逃跑,可是比起疾衝過來的鹽州騎兵,這種情況下轉身逃走,已經沒有速度優勢,很快就被追上,而且他們是以一個騎兵最愚蠢的死法棄屍戈壁草原————他們是被人從背後砍死的。
張大為一聲令下,一千五百鐵騎兵如流水一般迅速兵分兩翼,將那兩百二十多帳完全包圍起來。張大為策騎當中,率領一百騎直趨中軍,格多部落所有的族人正在四下騎士們的壓制下向那裡集中。
婦孺們牽著孩子的手,默默地聽從著命令,自小生長在弱肉強食的西北荒原上,她們已經見慣了屠戳和掠奪,他們之中不乏從其他部落掠奪而來,又成為這個部落一員的人。
頭髮已經花白的格多部族長老淚縱橫地站在族人最前面,張開雙臂,一步步向前走來,隔著十步遠,便在張大為面前卟嗵一聲跪倒在雪地上,泣不成聲地道:「我是格多部的族長,是我帶人搶了鹽井,殺了鹽司官吏,冒犯了偉大的祥符王,我一家人甘願受死,請將軍開恩,饒我族人性命!」
張大為收起了長刀,大聲喝道:「你既然已經做了自取滅亡之事,休怪我家王爺心狠手辣。」
老族長以頭觸地,連連叩頭,額頭砰的頭破血流。這一刻,他真的是後悔的要死,恨死了他的那位漢族老友,那位老友說大宋皇帝絕不會坐看祥符王占據西北八州,他被那位老友說服了,在他想來,葉塵雖然厲害,但畢竟沒有屬於自己真正大軍,党項八萬鐵騎只是借來的而已,大宋的強大早已深入他的心中,他認為只要大宋大軍一到,葉塵就得灰飛煙滅,所以在那位老友的勸說下,根本不想向葉塵臣服。
在他想來,那位祥符王既然與大宋皇帝結下死仇,便勢難持久,他已經想好,等到大宋大軍一到,他的部落旗幟鮮明地站在大宋一邊,甚至適時出兵相助大宋,到時必將得到不少好處,甚至將這已經搶奪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