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祥符國的人便已到面前,呂餘慶定晴望去,前來迎接自己的,依然是唐興武,不見徐鉉。唐興武見到呂餘慶,哈哈笑道:「呂大人,歡迎來到黃灣關!」
呂餘慶淡淡的回道:「有勞貴使遠迎。」
唐興武打量一下宋使隊伍,見周發貴不在,當下故作驚訝的問道:「周大人怎麼沒來?」
「呂大人是慶州知州,守土有責,不可輕出轄區。本使才是我大宋皇帝欽命的談判使者,出國會議,本使一人持節便可。若在慶州境內,則由呂大人會同談判。」呂餘慶朗聲答道。
唐興武自不會糾纏這等小事,便說道:「原來如此。呂大人見我祥符國軍容如何?」
呂餘慶冷哼一聲說道:「軍容再強也不過區區十來萬人,想我大宋坐擁百萬大軍,天下間卻不會怕任何敵人。」
唐興武譏笑一聲,說道:「若是一國之軍力強大與否取決於軍隊數量,那宋國早已從遼國手中將燕雲十六州收回,甚至將遼人滅了無數次。而前兩次大戰貴國出動大軍是我祥符國兩三倍之多,卻不也是慘敗而歸,損兵折將,丟土失寨。」
呂餘慶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竟被唐興武說得啞口無言,但知道這個時候萬萬不能詞窮,便模稜兩可的開始反駁,如此這般,二人就這麼一路唇槍舌劍,邊談邊行,不久,黃灣關便遙遙在望了。
呂餘慶眺目遠望,心裡不禁大吃一驚!原來黃灣關前面,竟是是連營數里、旌旗密布的營帳!他與党進、周發貴商議之後,本來還以為祥符國五萬大軍之說,不過是虛張聲勢,若看這個情景,單在馬邑,便至少有兩三萬的大軍!這叫呂餘慶如何不心驚?
呂餘慶不動聲色,臉上依然素然自若,與唐興武一路談笑,心裡卻暗暗思忖:「祥符國如此勞師動眾,怎麼可能是為了爭那百萬兩銀子的錢財,一百多里荒無人煙的疆域?所得遠不足以償所失,難道他們竟然另有所謀?党進說細作全然不知道祥符國有大軍調動跡象,卻又為何突然出現數萬之眾於距慶州不過百十里之地黃灣關邊境?」他左思右想,卻總是不得要領,種種不合情理之處,難得以想通。自古以來,都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談判之先,能夠多知道對方一些底牌,至關重要。這時候突然見到這種連營數里的大軍,呂餘慶不得不三思。
然而唐興武卻一邊暗自注意呂餘慶神色變化,一邊不給他細細思考的機會,不斷的和他東拉西扯,大營越走越近,沒多久,數百號角齊鳴,聲徹天地,營門大開,兩列儀仗隊整齊的跑出來,站在營門兩側,徐鉉和另外一名一身盔甲的將軍率領帳下之官員,迎至營門。
呂餘慶看清和徐鉉並列走出的將軍,不由臉色微變,心中暗忖道:「竟然是他————祥符國白虎軍團軍團長韓虎,他在此地,難道白虎軍團真的已經來此。」
呂餘慶輕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畏懼,收回思緒,翻身下馬,整整衣冠,迎上前去。
徐鉉滿臉堆笑,抱拳說道:「宋使遠來辛苦。這位是我祥符國白虎軍團軍團長韓將軍,想來都認識,我就不介紹了。呂大人請!」把呂餘慶等人迎入帳內,分賓主坐下。呂餘慶打量祥符國官員,徐鉉為首,韓虎為次,其次方是唐興武等人。
徐鉉見呂餘慶坐定,立時收起笑容,劈頭問道:「貴使奉大宋皇帝之命前來,想是已答應敝國的要求了?卻不知何時交接銀錢,何時劃定邊界?」
呂餘慶昂然答道:「我奉大宋皇帝之命而來,乃是為了向貴國解釋,那葭州給遼軍借道一事乃葭州地方文武官員私自所為,我大宋皇帝陛下已經給本官下了密旨,自會以欺君之罪處置相關人等,也算對是對貴國一個交待,而索賠銀錢之事,猶為無理,望貴國自重,謹慎處理,不要妄生事端。」
徐鉉立時把臉一沉,寒聲說道:「可笑之極,一個小小葭州文武官員若是沒有宋國皇帝和朝廷的暗中指示,怎麼可能敢放十萬遼軍入境,且替遼軍遮掩。亦或是你宋國皇帝連一個小小葭州地方官員都已經管不了嗎?」
呂餘慶臉色鐵青,但徐鉉說的話,他卻不便接口,站在身來,從容說道:「徐大人不必動怒,我大宋既然派本使前來,便已經承認祥符國的存在,邊界可以劃定,但是貴國賠錢、賠物的等無理要求,我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