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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等于越澤將話說完,趙匡胤終於感覺不耐煩,直接將其打斷,對猶如雕塑一般,一直站著始終沒有發言的三司正副使楚昭輔和羅公明說道:「楚卿和羅卿有何看法。」
楚昭輔上前一步,躬身說道:「陛下!臣以為於大人挖沙之法前人從未用過,當進行驗證之後再說。」
趙匡胤點了點頭,冷哼一聲,心想這怎麼驗證,難道弄上百萬勞役去挖沙,百姓的莊家不管了,然後將國庫掏空。趙普和于越澤在心中也對楚昭輔一陣鄙視。
三司正使楚昭輔當年機緣巧合之下成為開國之臣,在趙匡胤黃袍加身時立了大功,且對趙匡胤忠心耿耿,所以執掌三司,但此人乃一介武夫,根本不懂經世濟民之道,而三司副使羅公明卻深諳濟民理財之術,真正將糧米稅賦等三司繁雜的公務打理井井有條的正是他。此事在朝堂之上人人皆之。
趙匡胤對楚昭輔所說顯然不滿,但也早有預料,沒有說什麼,而是看向羅公明。
羅公明向趙匡胤行過禮,說道:「回稟陛下!雖然增高河堤又要耗費大量財力,還要徵調大量勞役,但相比挖沙之法所需就少得多了。所以,為了穩妥起見,臣以為今年依然還是要加高河堤。而挖沙之法,臣以為可等過幾年,我大宋國力日漸昌盛,國庫日益充裕時,再考慮行此方法,看看效果如何。」
趙匡胤點了點頭,羅公明雖然也沒說出什麼更有用的法子,但所說不失穩妥。可是這依然沒有達到他想節省大量財力,又想儘可能的少徵調勞役的目的。
便在這時,有小黃門上前,在旁邊說道:「祥符縣伯葉塵求見。」
趙匡胤想起早上百德司報告給他昨晚上在教坊司所發生的事情,便是微微一笑,心想這小子越來越像是正常的年輕人了,這讓他感到莫名的輕鬆。至於御史王悅風的兒子受到侮辱,回家上吊自殺的事情,他除了稍微感慨了一下文人士子有時候的迂腐之外,便將此事忘到了一邊。以王悅風的身份地位,兒子死了還入不了天子的心。
緊接著趙匡胤想起葉塵以往種種神奇事跡,特別是當日看破晉陽城下抽水之後城牆倒塌一事,不由心中一動,說道:「宣葉塵覲見。」
葉塵進入崇政殿,一見這麼多人,不由一怔,心想這麼多人可不適何提喻清妍的事情。一邊想著待會天子要是問何事時該怎麼說,一邊向趙匡胤叩拜。
讓葉塵鬆了口氣的是,不等他說什麼,趙匡胤便率先開口,將治理黃河用挖沙之法和分流之法說了出來,且問他的意見。
葉塵略一思索,便搖著頭說道:「挖沙之法斷不可為!」
「為何?」不等趙匡胤說話,于越澤瞪了一眼葉塵,不滿的問道。
挖沙之法………以後世那般龐大的機械力量手段,葉塵都沒有聽說過政府以此法治理黃河水患,可見此法絕對不行。
羅公明知道葉塵多半是不認識于越澤,便說道:「這位是治河提舉金堤於大人。」
葉塵組織了一下言辭,反問于越澤:「敢問於大人,西北的蘭州、党項諸部所在銀夏地區亦有黃河,為何不見這些地方要年年增高堤壩?」
「當然是水勢緩急不同,泥沙不沉之故。」于越澤治河多年,雖然收效甚微,主要還是不斷加堤。但對於其中具體原因還是認真研究過的。可惜他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將這其中的道理並未徹底認清。
「而挖沙之法正是治本之法,怎能不行。」于越澤看著葉塵,緊接著又說道。心想你一個嘴上不長毛的弱冠小兒知道什麼。昨晚上教坊司的事情他今天也聽說了,在他看來,葉塵就是一個從世外高人那裡學了點本事,但做事浮誇,性格不穩重,沉溺於酒色,且還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眾所周知,黃河之水,一碗水半碗泥,到了秋時,更是七分沙三分水。先不說挖沙需要多少勞役,朝廷要耗費多少財力,百姓能不能受得了,財政能不能支撐。就算趁著乾旱時節將泥沙挖走,但等雨季時,黃河水域加寬,短短十數天便可將挖走的沙再淤積上。於大人苦是不信,可以挖一小渠,引入黃河之水,進行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