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崢比較富裕,有船可以坐,楊文廣作為狄青的先鋒部隊卻帶著人馬在星夜兼程的從東京汴梁城出發,沿著古道努力的向桂北挺進。
從老河口強渡漢水最後到達郢州,然後過荊門,走當陽小道才能勉強抵達荊湖北路的江陵府,最後從華容道到洞庭湖坐船,才能沿著湘江溯流而上,和雲崢一樣坐船到興安過了靈渠才能抵達桂州,很辛苦,即便是強悍如西軍,在五月的熱天氣里行軍,也非常的遭罪。
更不要說到了洞庭湖邊上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船可坐。這讓楊文廣這位悍將怒火攻心。
古樓寨是華容道出口上最大的渡口,楊文廣五千大軍抵達的時候發現這座繁華的渡口竟然空空蕩蕩,只有幾艘小漁船在水面上打漁,稍微大一點的船隻一艘都看不見。
「楊殿使,古樓寨的船隻都被岳州的一位豪商給預訂走了,聽說也是為了運兵馬全部都去了湘陰,您想要船隻,只有等空閒船隻回來之後才能有。」一位穿著紗衣的官員笑呵呵的對楊文廣說。
殿前都指揮使楊文廣的肺都要氣炸了,知道自己發不得火氣,強忍著怒火問道:「商賈用船他們也只能用商船,你洞庭湖水軍難道也被人家雇走了?」
那個官員笑呵呵的道:「指揮使有所不知,洞庭水軍屬於漢陽軍屬下,陛下的旨意是下達給漢陽軍的,所以漢陽軍的戰船會來到古樓寨接指揮使過湖。然後沿著湘水過靈渠最後將您送到桂州,這一點漢陽軍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誤期的。」
楊文廣咬著牙道:「如今漢陽軍的戰船在那裡?」
官員聽到楊文廣的語氣生硬。卻不生氣依舊笑眯眯的道:「自然是從漢陽州出發來接您嘍,不過大軍想要出行,這不是短時間能辦到的,依下官看來,您等湘陰那邊有了消息,有多餘的船隻前行,要比等漢陽軍過來要實在。」
「軍情十萬火急,廣南西路戰火如荼。本官率領五千大軍星夜兼程不敢有片刻的懈怠,你們竟然要我等?莫非欺本官手中劍不利嗎?」楊文廣頜下的鬍鬚無風自動。
那個官員卻拉下臉道:「您的寶劍再鋒利,也砍不到本官的頭上,我洞庭湖水軍雖然是漢陽軍下屬,卻直接歸岳州府管轄,說實話吧,洞庭湖水軍早在十年前就已經變成以商用為主的船隊。您這是大軍,自然該用戰船才是,既然是商船,那就要論價錢了,朝廷撲賣之策早就在岳州施行,只要您出得起價錢。您的五千人馬,下官還是有辦法給您送到桂州的。
指揮使,您來的早了,不是漢陽軍失期,不過你們廂軍能和禁軍前後腳趕到洞庭湖也確實不容易了。您看看您的部下,該好好地休整一下了。不是下官嚇唬您,廣南西路已經被儂智高快打爛了,廣南東路鈐轄張忠及廣南東西路鈐轄蔣偕這兩位將軍都被殺了,難道您這樣的廂軍還能打得過儂智高不成?
雲將軍率領的禁軍才是人家的好對手,楊將軍,你們廂軍就不要湊熱鬧了。多在古樓寨盤恆幾日對你們有好處。」
楊文廣回頭看看自己雄壯的環州軍伍咬著牙說:「我們才是禁軍,雲崢帶領的才是廂軍。」
古樓寨的官員打個哈哈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這是朝廷的瞞天過海之計,把禁軍稱為廂軍,把廂軍稱為禁軍,這是要打儂智高一個措手不及啊,真是妙啊!」
楊文廣糊塗了,他看的出來,這位官員真的是在誇讚,而不是諷刺,但是廂軍和禁軍的差別太大了,難道這個糊塗蛋看不出來嗎?廂軍有這麼多的馬,這麼好的鎧甲,這麼雄壯的武士?
就在他準備繼續問責的時候,他身後走出來一個全身披掛的大漢躬身道:「指揮使,如果是那邊領軍的人是武勝軍都監雲崢,咱們爭不過的,反正總需要有一支大軍要先到桂州,他們去和我們去沒有差別。」
楊文廣還要問,卻看見自己的部下環州都監馬金虎使勁的朝自己使眼色,這才住嘴,下令全軍紮營結寨,等候戰船。
「馬金虎,到底怎麼回事?我們是禁軍為何會被別人誤以為是廂軍?」離開碼頭,楊文廣就立刻問馬金虎。
馬金虎苦笑一聲道:「指揮使,咱們確實是禁軍,這是和別的軍隊比而已,如果和武勝軍相比,咱們比不起,不管是裝備,還是錢財,咱們看起來更像廂
第七章馮京和馬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