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情過後,陸輕盈看著自己有些變粗的腰身嘆口氣,那裡的皮膚已經出現了一些斑駁的妊辰紋,拿手輕輕地撫摸著那裡嘆息道:「妾身已經變老了。?」
雲崢坐起身子,薄被從他的肩頭滑落,幾個月的戰場生涯讓他白皙的胸膛變得雄壯,他拿手輕輕地撫摸著妻子的小腹笑道:「這才是女人的身體,這東西就像勇士身上的傷疤,都是榮耀的標誌,你怎麼還感嘆起來了?
有了這東西,就證明你的腹中孕育了孩子,沒有白白的來到這個世間走一遭,你今年不過二十餘歲,正是女人的黃金年齡,哀嘆這種事情不應該落在你頭上。」
陸輕盈有些委屈,柔柔的靠在雲崢的懷裡,什麼話都不說,只是把頭埋在丈夫的頸項間閉上眼睛感受他身上的雄性氣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崢挪動了一下身子,陸輕盈輕笑一聲知道把丈夫的腿壓麻了,就隨手把自己的長髮綰成一個髻,拖過丈夫的胳膊枕在腦後,高高的髮髻就能承擔掉很多的重量,這樣即使相擁一個晚上也不會壓痛他的胳膊。
「您走了,妾身的心也走了……」
「對不住,總是這樣傷別離,白樂天在他的詩賦中說「老大嫁作商人婦,商人重利輕別離。」我何嘗不是如此,既然喝了交杯酒,執子之手本應廝守到天荒地老的,我卻總是在你最需要的時候離開,委屈你了。」
「妾身不怕別離。只害怕再也見不到您,離別不要緊,妾身知道您總會回來的,不管多久,您也會回來的,這裡是您的家,妾身就算守到白頭相見也不妨事,只是聽不得那些關於神鬼的傳言,他們總說您的殺孽太重會遭報應,妾身寧願這種報應只是別離。千萬不要是生離死別。只要您活著,妾身總有盼頭,如果真的出事……」
雲崢笑道:「這就是我不願意些訣別書的原因,富弼寫了。估計很多的將士也寫了。我提來過筆。後來又放下了,我覺得我不會死,就算是下了地獄。我也會從地獄裡爬出來,不給你一個完美的交代,我不會死的。」
「戰場上苦嗎?」
「很苦,在那個地方沒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上到主帥下到軍卒都有死的可能,更何況我還要帶領大軍衝鋒,董氈身為主帥就死在我的離間計之下,聽說死的慘不忍睹,先是被偷襲,後來毒發,即便是沒藏訛龐也算是死裡逃生。」
陸輕盈翻身坐起來,伸手拿過蠟燭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丈夫的身體長吁了一口氣道:「還好,您依舊是全須全影的。」
雲崢微笑著用薄被掩蓋住陸輕盈美好的**重新將她擁進懷裡道:「我也喜歡和你整天廝守在一起,只是管不住我的心……」
「您在戰場上千萬莫要分神……」
兩個人的呢喃聲驚動了趴在床前的雲三,它抬起頭支楞一下耳朵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重新把嘴巴擱在前爪上,一縷月色從最高處的窗欞里穿透了白紗照在床頭,一隻手探出床帷捏熄了猶自飄搖的燭火,橘紅色的燭光沒有了,只有月光灑在桌面上的酒杯上,尚未喝完的殘酒印出來一輪滿月。
一聲嬰兒的啼哭喚醒了沉睡的雲府,老廖站在內宅前的月亮門上焦躁的指揮著家裡的僕役丫鬟準備早飯,見乳娘久久不出來,臉上已經有了慍怒之色。
「老爺說小少爺他親自照顧,不用妾身。」乳娘匆匆的出來,朝老廖蹲禮之後匆忙的解釋。
老廖皺眉道:「怎麼只抱了小少爺過去,二小姐也醒了,趕緊報過去。」
乳娘為難的瞅瞅老廖,這關係到內宅的紛爭,她如何敢插手。
「一看就是一個眼皮子淺的,老爺既然會照顧小少爺,就一定會照顧二小姐,少吧別人家的壞習氣往雲家帶,趕緊的,把二小姐也給老爺送去,一會老爺就會發怒了。」
老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雲崢在裡間大聲道:「我閨女呢?」
乳娘趕緊跑去了葛秋煙的房間,不等她抱孩子,葛秋煙自己就匆匆的抱著孩子進了裡間,至於陸輕盈正站在屋檐下伸懶腰。
雲崢低頭看著搖籃里的兩個孩子,不斷地做鬼臉逗弄孩子,結果事與願違,沒有逗笑孩子,反倒把兩個孩子都弄哭了,一時間房間裡哭聲大作。乳娘奇怪的看著侯爺手忙腳亂的一會抱起少爺
第十章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