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六典》卷十六即載:「刀之式有四:一曰儀刀、二曰障刀、三曰橫刀、四曰陌刀…。陌刀,長刀也,步兵所持,蓋古之斬馬,刀重十五斤,又名砍刀,長七尺,刃長三尺,柄長四尺,下用鐵鑽。馬步水路咸可用。
力士持之,以腰力旋斬擋者皆為齏粉……」
一柄斬馬刀在敵群中盪起萬重血浪,失去頭顱的戰馬轟然倒地,卻被別的戰馬拖拽著繼續在冰面上滑行,重甲騎兵摔倒在地上生死不知,遼國重甲鐵騎十騎一隊全部用鐵索連環,又稱連環馬,馬上騎士手持鐵槊,乃是沖陣的無雙利器。
刻里缽跨步再進,斬馬刀再次旋轉,這一刀不但割斷了鐵索,更讓一匹戰馬的頭顱再次跌落,戰馬粗大的脖腔里噴出大片的血霧,不等落地就被寒霜凍成殷紅的冰珠跌落在冰面上,四處遊走。
刻里缽仰天大笑,一步跨過戰馬的屍體,竟不理會身後的騎兵,繼續向前衝鋒。
遼人的騎兵海浪一般的衝擊過來,他就像是一塊矗立在海邊的礁石,一次又一次的將浪花擊打的粉碎,而他自己卻屹立不退。
重甲騎兵的加入,使得戰爭的天平不斷地向遼人一方傾斜,無論刻里缽如何的勇猛,但是在別的地方,那些重甲騎兵的鐵槊能輕易地刺穿那些穿著獸皮衣服的女真人,裹著鐵甲的戰馬也能輕易地撞倒那些沒有嚴整隊列的女真人,碩大的馬蹄子很快就把他們踏成了肉泥。
高紀德的火藥彈終於在重甲騎兵群中炸開了。火藥彈報站之後的碎片雖然無法直接射殺騎兵,但是強大的衝擊波卻能把他們從戰馬上推下來,而重甲騎兵只要從戰馬上跌落下來,就只有死路一條。
鬼奴將軍終於穩住了陣勢,無數的遼人從四面八方向皇帝的帳幕涌過來,一些忠心耿耿的將軍亦或是文臣,早就手持武器準備拼死守衛自己的皇帝。
耶律重元也不例外!
投石機終於調整好了目標,碩大的石彈從白色帳幕那裡飛了起來,重重的砸在宋軍或者女真人群里,有些石彈砸在冰面上。然後高高的彈起來。在人群里肆虐,只要是石彈經過的地方,就會出現一條血路,而那些不幸被石彈砸中的人。連哀嚎聲都來不及發出來就變成了一灘冒著熱氣的碎肉……
張東堯覺得胸膛痛的厲害。每喘息一口氣肺部就火辣辣的痛。他知道自己剛才和那個粗壯的鐵甲騎兵硬拼了一記可能傷到了心肺,自從這群鐵甲人加入戰陣之後,自己想要前進一步都幾乎成了奢望。如果不是有火藥彈輔助,他覺得自己這支軍隊早就被遼人擊潰了。
「轟隆」一聲,一顆石彈擦著他的身體落在冰面上,不過這顆石彈沒有跳起來,而是緊緊地鑲嵌在冰面上,張東堯能聽到冰面發出的低微的咔咔聲,這是冰面快要承受不住的表現。
他一把扯掉身上的布衣,露出衣衫底下的鎧甲,徹底的表明了自己將軍的身份,一隊鐵甲騎兵發現了這位正在砍殺遼人的將軍,大喜過望,為首的騎兵揮揮手,這支騎兵隊伍就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子,調整好了方向興高采烈的向張東堯殺了過來,能有機會擊殺大將,是遼人勇士無上的榮耀。
沉重的馬蹄踩在冰面上,眼看著冰面上的裂紋越來越密集,張東堯陰笑著後退,那些騎兵也發現了問題,驚恐的大吼,慌亂中有的想驅馬前進,有的想勒住韁繩,於是整支隊伍在冰面上僵持了起來,騎兵們眼看著冰面裂開,想要逃離這裡卻無能為力,沉重的戰馬拖著沉重的騎兵一起跌下了黑黝黝的湖底,破開的冰面上,還有無數的魚探出大嘴拼命地在水面上張合不定。
高登在炸開一大塊冰面為自己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空地之後,就把弩炮架設了起來,匆匆的選定了目標之後,就下令全力開火。
弩炮上的大型火藥彈的威力在冰面上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釋放,每當弩炮發射之後在遼人群里炸開,不但爆開的碎片會傷人,與此同時爆炸產生的力量也會將冰面炸開,或者炸裂,只要數顆火藥彈在同一個位置上炸開,那裡的冰面就會在瞬間斷裂,冰冷的湖水會把哪裡人全部吞進去。
高紀德和高岳的隊伍依舊在努力的向前突進,有高登的火藥彈為他們開路,這一路上的傷亡就少了很多,湖面上的弩箭和白羽箭就像是暴雨一般的在傾瀉著,高紀德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