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子嬌笑著說:「割肉餵鷹,捨身飼虎這樣的事情你們幹得出來,本座相信,因為你這樣的人,本座見過很多,生死你們能看透,他們不能,殺掉他們你的身上就有了因果,被孽緣沾身,和尚,你還指望自己能夠去西方極樂嗎?」
隨著那個女人的話音,六個被堵住嘴巴的行商和樵夫就倒在血泊里,五溝目眥欲裂,要上前理論,卻被腳上的鐵鏈子給拴住了,高喧了一聲佛號就跌坐地上,閉上自己的眼睛,不忍心看地上猶在抽搐的屍體。
雲崢想去銀星和市,廣元就是必經之路,從成都到廣元直到勉縣,就是大名鼎鼎的金牛道,只有出了金牛道,雲崢才能選擇到底是走褒斜道去關中,還是從祁山道去秦州,不管從那裡走,路途都不會好走的,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避開金牛道上最險要的凌雲渡!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這些天來行走在崎嶇的山路上,已經快要榨乾這支隊伍的最後一絲活力了,雲崢一直認為,走到凌雲渡就可以休整五天,畢竟到了這裡路途就算是走了一半了。
葛秋煙永遠是一個大威脅,這個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的女人打成都府就一路跟隨著自己,寒林知道的很清楚,他和人家交鋒了三次,都無功而返。
猴子告訴雲崢五溝那裡不適合招待客人,因為有高僧圓寂了。
雲崢在仔細的問過猴子和彭九之後就很清楚的知道,五溝遇見大麻煩了。或許說五溝的大麻煩是自己帶給他的。
「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阿彌陀佛,白雲小徑白雲生!」這句話說得非常的清楚,有假菩薩在皇澤寺,假菩薩能是誰?除了葛秋煙那個四處施捨肉身的女菩薩之外還能是誰?
白雲小徑白雲生,自己在白雲山小徑的盡頭看到了什麼?雲崢不願意提起,只要想想就會嘔吐。五溝發脾氣了。認為葛秋煙他們就是一堆黃白之物需要掩埋。
商隊停了下來,雲崢都能想到葛秋煙想要幹什麼,凌雲渡上的吊橋現在說不定已經被葛秋煙整治成一個危險的所在。
廣元府,也就是利州。這裡的官府根本就沒辦法完全統治地廣人稀的地界。只能勉強保證這裡的金牛道不被盜匪破壞。蜀中從來都是一個盜匪多如牛毛的地方,雲崢相信,這裡的盜匪很有可能已經倒向了彌勒教。因為在綠林道上彌勒教是無可爭議的老大。
據寒林所說,蜀中的彌勒教眾最厲害的就是沙門高曇晟,他才是蜀中的佛子,盤踞在巴州,就連當地的官府都畏懼他三分。
張方平這個混蛋根本就沒有指望自己能把絲綢都售賣出去,並且打通商道,他很想拿自己的甲子營去試探一下彌勒教的實力,自己原先想著那個傢伙讓自己當替罪羊的想法實在是太簡單了,像張方平這樣的傢伙,早就在權利的傾軋中鍛煉的心如鐵石了。
雲崢發現自己還是過於輕信了,只要是政治家以及官吏,都是不可信任的,以後要注意了,自己一時不察,竟然將自己弄到了一個危險的境地。
「小子,你小心了,葛秋煙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了,在梓潼的時候,她身邊只有十餘人,被我殺掉了四個,但是到了武連,她身邊的人數就增加了一倍,等到咱們在劍門擊退她的時候,她身邊的爪牙就已經有六十餘人,在凌雲渡,她的人手絕對不會少於百人。」
雲崢鬱悶的點點頭咬著牙說:「五溝在倒霉,如果沒有五溝,我大可在利州城住下來,她就拿我沒轍,她們不可能長久的占據皇澤寺,懷安軍駐紮在利州,每年都要橫掃一次金牛道,但是有五溝在,就變成一個無解的死局了,懷安軍不在乎五溝,偏偏咱們在意。」
「你打算救五溝出來?」寒林盯著雲崢的眼睛看。
雲崢懊惱的說:「那是自然,雖然那個和尚又胖又貪吃,還總是騙我的錢,我還是要救他出來,朋友這兩個字不是隨便說說的。」
「笑林如果獲罪於天,被押赴刑場問斬,你如何做?」
雲崢奇怪的看著寒林說:「這用的著去想嗎?幫著你劫法場啊,先給皇宮裡用小型的投石機扔些火藥彈,然後趁著大亂去菜市口乾掉監斬官,最後逃出東京汴梁城,然後就海闊憑魚躍了,占據一座大山,或者占據一個海島,要嘛當山賊,要麼做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