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崢取過水火棍,一棍子敲在浩哥的頭上終於把他打得住了嘴,扔下水火棍擦著手說:「還讓不讓人好好說話了,再叫喚,就把你的嘴堵上。」
重新回到了凳子上坐好雲崢才慢慢說:「你妹子和你娘一大早就去我家,要我把你弄出來,然後我就答應了!」
「這麼簡單?你這個畜生!」浩哥又開始發瘋。
這就沒辦法了,雲崢只有重新拿起棍子敲他,說一句話,敲一下,連續敲了七八下,這才斷斷續續的把話說清楚。
「就這麼簡單,我沒有強占你妹子,也沒有逼你老娘去碰死,就是覺得她們很可憐而已,陷害你是我一時興起,救你也是我一時興起,沒原因,只不過陷害你的時候不需要什麼成本,救你那是一定需要付出本錢的,您說是不是牢頭?」
前面還在對浩哥說話,後面就把頭轉向了牢頭。
「不便宜!」一直隱藏在黑暗裡的牢頭嘿嘿的笑了出來。
「我已經是待斬的死囚,公文此時應該已經在去東京汴梁城的路上了,就算是知府也沒有權利放了我,你有什麼辦法,我死定了!我不怨你,也不敢怨你,只求你給我娘和妹子一條活路。見了閻王我都不喊冤!」
浩哥終於安靜了下來,可以好好地說話了。
聽了浩哥的話,雲崢和牢頭一起嘿嘿笑了起來,雲崢站起來拍著木頭柵欄感嘆的對浩哥說:「如果你現在在公堂上。當然沒有辦法,可是你現在在這座死囚牢裡,周圍只有你一個,上不見天,只能見到地,而牢頭就是這裡的土地公,這是他的地盤,想要誰生,誰就能生,想要誰死。他就一定活不到天亮。
犯人死了。牢頭一定會受到責罰,這是一定的,所以我們現在只需要付出讓牢頭不在乎懲罰的代價,你就能從死人變成活人。
牢頭!金子?還是銀子?亦或交子?」
「嘿嘿。承奉郎是個爽快人。金子不該是我們這些執賤役的人該有的東西。銀子會被人家以為是貪墨了官銀,所以還是交子比較好。先給五十貫,見人之後再付五十貫。官人以為如何?」牢頭說的非常的乾脆。
「我剛才不小心在在地上丟了五十貫交子,怎麼找都找不見,牢頭你幫我找找,找到了就歸你。」雲崢說著話從懷裡掏出一沓子交子,順手放在板凳上。
牢頭拿起交子仔細的看了之後揣到懷裡笑著問:「卻不知官人的虧空從那裡補償?」
「既然我是來看浩哥的時候丟的錢,自然要問他補虧空。」
浩哥長大了嘴巴喃喃的道:「我還不起……」
雲崢笑了,笑的就像是一隻剛剛偷了雞的小狐狸,隔著柵欄拍著浩哥的腦袋說:「你還的起,你一定能還得起,自從我發現你非常在乎妹子和老娘之後,你就一定能還得起。」
牢頭也跟著笑,搖著頭佩服地說:「官人找死士的本領高強,不是世家子斷無此犀利的手段。老崔我會把這件事徹底的忘掉的。」
雲崢回頭看著牢頭說:「我一直認為良好的行業操守非常的重要。」
牢頭點點頭說:「小人三代都是牢頭,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得到了保證的雲崢朝牢頭拱拱手,就直接出了大牢,猴子莫名其妙的跟在雲崢後面,直到出了城才問雲崢:「少爺,那個牢頭為什麼會這麼輕鬆地答應您啊。」
「因為我找了官營和節級作保!」
「您沒有和官營節級說浩哥的事情啊。」
「牢頭看見我和官營,節級談話,他們對我執禮甚恭,就說明我是一個有來頭的人,也是一個能出得起價錢的人,至於我是什麼人,你沒聽他剛才喊我承奉郎嗎?這些狗日的從我一踏進大牢的門,就打聽清楚我是誰了,官營和節級也知道我來的目的不善,出於對魯清源和梁家的尊敬,他們不打算收錢了,但是牢頭他們的錢需要我付,所以才會打發牢頭帶我們去見浩哥。你只要看看浩哥關押的地方,就知道,那裡是不允許探望的,猴子,你以後要加強這方面的學習,以後再有這種事我就不出面了。」
猴子佩服的點點頭,看看四周又小聲的問:「您真的要浩哥當死士?」
雲崢搖搖頭,回頭看著成都城的高牆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