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著重鎧的戰馬在密集的人群中前進了不到二十步,就被洶湧的人流給生生的阻塞住了,馬上的騎士拋棄掉已經無用的長矛,拋棄韁繩雙手揮刀收割生命,有的騎兵則拉響了火藥彈隨手拋出去,一時間血肉橫飛,一顆火藥彈就會清出一很可惜,剛剛清出來的空地很快就會被更多的遼人填補滿,小葉嶺上幾乎是人滿為患。
遼軍步卒終於有時間揮刀斬出,狠狠一刀劈在宋軍鐵騎地馬脖子上.清越地金鐵交鳴聲清晰可聞.遺憾地是,奮力一刀並沒有給敵騎戰馬造成任何傷害.反而把自己地鋼刀給震飛了!許應該換成前刺,效果會更好些,但他已經永遠沒有機會了!下一刻,遼軍步卒感到嗡地一聲響,自己整個人便驟然拔地而起,凌空翻翻滾滾地往後拋飛.人在空中,一股咸腥從胸腔翻騰而起,遼軍步卒地嘴巴頓時張大.傾刻間,一股血箭凌空灑落,蠻橫前行的怪獸撞在他的胸前,只一下,他的胸骨就凹陷了下去。
冰冷地騎槍再次疾刺而至,人在空中無處閃避.遼軍步卒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鋒利而又黝黑地槍刃冰冷地剖開了自己地腹部、冰冷地刺穿了他地身體,無盡地冰寒從腹部潮水般襲來……梁輯閃身躲過一柄突刺的長矛,揮刀砍死一個想要撲到戰馬上的遼軍,左手拎起掛在戰馬脖子上的戰錘,砸飛了對面的遼軍校尉,這個時候,戰錘的殺傷功效似乎比戰刀更加的犀利。
嗚嗚嗚三聲號角從身後的戰陣中傳來,梁輯大吼一聲。
還刀入鞘,在戰錘的錘柄上按一下,然後就奮力拋出了戰錘,同時他的手已經握在戰錘錘柄吐出來的一截鐵鏈子上,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另一柄戰錘也跟著飛了起來。
越過梁輯伏低的身體帶著尖刺的戰錘撕裂了一個想要偷襲的遼軍脖子,大蓬的鮮血噴出來,他的脖子已經被尖刺撕開了一半。
丈二長的鐵鏈子帶著兩枚勢不可擋的戰錘在人群中肆虐,在戰錘刺耳的尖嘯聲中,被敲爛的人頭腦漿崩飛,血肉模糊的跌落在一邊。
重甲騎兵已經失去了衝撞的優勢,減員的速度很快,看著一個個夥伴被遼人從戰馬上拖下來被人群淹沒,梁輯胸中的怒火高漲。
流星錘在人群中繼續向前,他要把所有的弟兄都從包圍圈中解救出來。
撤退的號角已經響起,憨牛此時一定準備好了後續的手段,如果在一盞茶的時間內依舊退不下來,憨牛的後續手段一定會照常發動,不會顧及敵群中是否還有自己人。
隨著梁楫的拼殺,他的身邊已經圍攏了五十餘騎,他們排成一道直線。
繼續向前進擊。
嗚嗚嗚比剛才更加急迫的號角聲再一次響起,梁輯身邊的軍侯大聲吼道:「將軍。
要撤下去了,我們的時間不夠了!梁輯瞅瞅前方十幾步遠的地方還有三個重騎正在艱難的作戰,張嘴道:「你帶人先撤,我去救他們回來!說罷,輕輕地磕一下自己的馬肚子,這匹來自遙遠大宛國的駿馬昂嘶一聲。
人立而起,兩隻碗口大的馬蹄子閃電般的彈出,重重的轟擊在兩個阻攔的遼人胸口,馬蹄子陷進了遼人的胸腔,卻又閃電般的縮回來。
眼前出現了一道缺口,梁楫的鏈子錘毒蛇一般的從缺口飛出,將一個準備偷襲重騎的遼人的腦袋轟碎。
宋軍軍侯在領軍轉頭撤退的時候,他們不約而同的將自己身上的火藥彈全部拉響,向周邊投擲了出去,只要能在短時間裡阻斷遼人的增援,將軍就有時間救那三位弟兄回來。
兩位重騎幸運的轉過來馬頭,而另外一個重騎卻被遼人的鐵鉤從戰馬上鉤了下來,梁輯砸飛了鐵鉤,見那個重騎像烏龜一樣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無論怎麼掙扎也翻不過身,六十斤重的鎧甲這時候成了他逃生的最大阻礙。
抓住!梁輯大叫一聲,鏈子錘的一頭就砸在重騎的耳邊,重騎探出自己的鐵手套緊緊地抱住了鏈子錘,大宛馬原地立起扭身過來的時候,馬頭已經面向宋軍陣地。
嗚嗚嗚後一遍牛角號吹響了,不等梁輯下令,他的戰馬已經拖著那個倒地的騎兵向來路上狂奔,身後,箭如雨下。
梁輯顧不上應付那些箭雨,只顧著低頭狂奔,身後的那個拖墜物也在鬆軟的沙土上揚起大片的灰塵,在他的頭頂上,西瓜大小的黑乎乎的圓球從他們的頭頂掠過。
狗日的憨牛,你他娘的用燃燒彈也不說一聲!看到那些黑乎乎的東西,梁輯亡魂大冒,嘴裡咒罵著只顧催著戰馬狂,奔燃燒彈這種東西實在是太惡毒了,裡面加了白磷的緣故,只要沾上一點,除了拿刀子把肉剜掉沒有別的滅火法子。
他這時候只想逃出燃燒彈的轟炸範圍,別的什麼都顧不得了。
自從大少爺從酒裡面蒸餾出了另外一種更加好喝的烈酒之後,雲家人就對蒸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