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躬身道:「兇手鐵鷂子的目標是隗狼,陛下,只要鐵鷂子的目標不是陛下和其餘鐵鷂子,只要主將下令,他們都會奉行無虞,微臣也從這道傷口看出來,黑環是被誤傷。」
李元昊呵呵一笑道:「米勒古,你是在向朕保證鐵鷂子依舊忠心與朕嗎?」
老將面不改sè拱手道:「末將可以保證!」
李元昊哈哈一笑,拍拍米勒古的肩膀道:「你不必為別人的錯誤承擔責任,鐵鷂子是朕手裡的一柄絕世寶刀,這些年來為大夏立下了汗馬功勞,就算是有一兩個害群之馬,也和你無關,鐵鷂子聽從主將的命令,這是我國的傳統,是朕向諸位大將承諾過的,哪怕我們知道是誰做了這件事,也只會追究主將的責任,而不會找那個鐵鷂子的麻煩,軍人服從命令是一種美德,只宜提倡,不宜責罰。」
老將米勒古單膝跪地抱拳謝過李元昊的仁慈之後又說:「陛下寬宏大量既往不咎,但是末將卻要問問那個鐵鷂子在帝畿發動突襲是何道理?」
李元昊只是笑而不語,對米勒古這樣的回答很滿意,有些事就該自己的不下去做,而不是自己一個人破壞盡天下所有的規矩。
瞅著依舊在月sè下盤旋不敢落下的幾隻烏鴉李元昊拿腳踢一下隗狼的屍體問皇城司統領:「你知道有誰想殺隗狼嗎?這是要對付朕嗎?」
自從李元昊到來,汗水從未乾過的統領跪地小聲說:「隗狼為人孤僻,很少與人來往,他家又住在皇城外面,除了自己的部下也從不與人來往,末將也很少與隗狼有交集,他每天的職責就是關好皇城的大門,而後出城,只要陛下不出征,隗狼的習慣歷來如此,從未改變過。再加上隗狼自己也是難得的高手,不喜歡大隊的隨從,所以兇手才會選擇他作為突襲目標。」
「那就是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嘍?」李元昊輕聲問道。
統領額頭的汗珠匯成小溪片刻間就打濕了衣衫,作為天子近臣,他知道李元昊越是平靜,胸中的怒火就越是旺盛,這時候必須說出一個名字來,為了活命,統領把心一橫,顫聲道:「末將斗膽猜測可能和前些ri子懲罰隗歡王子有關,否則沒人願意去刺殺隗狼這樣一個古怪的目標。」
李元昊呵呵笑了一下,回頭對老將米勒古說:「難道說朕的小馬駒已經長大了,想要無拘無束的奔跑了?」
米勒古抽出長刀,一刀將跪在地上的統領的人頭斬掉,還刀入鞘這才拱手道:「這都是無稽之談,大王自有判斷,不宜為小人的語言所左右。」
李元昊點點頭吩咐道:「大索全城吧,每一處地方都不要放過,既然是鐵鷂子做的,那就把重點放在軍營吧,每一個鐵鷂子都要當面核對,都要清楚他剛才去了那裡,需要有人證,沒有人證,或者來歷不清楚的,你親自盤問吧,朕非常的好奇,到底是誰想要殺掉隗狼這樣一個奴才,他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米勒古,幫朕問出來!」
米勒古抱拳領命而去,李元昊坐在一張矮榻上,靜靜地等候呷赤被找回來,矮榻下面的血跡很快就凍成了紅sè血冰,在月光下顯得黑乎乎的。只是血腥氣依舊濃重。
呷赤被帶回來了,帶回來的是一具屍體,他全身插滿了木刺,頭顱也被重擊的變了形,李元昊煩躁的揉揉眉心問道:「難道兇手還沒有走遠?」
為首的侍衛統領拱手回答道:「兇手已經遠遁,追蹤蹤跡到大路就消失了,呷赤是被機關所殺,鐵鷂子根本就不適宜單身追擊,這是鐵律,呷赤去追蹤就是自尋死路。」
「朕的鐵鷂子還真是勇猛善戰啊!回宮!」
李元昊拍拍矮榻,立刻就有武士過來搭好帳子,抬起軟榻,快步的向皇城走去……
雲崢的晚會開到很晚的時候才散去,每個人都玩的很高興,以至於散去的時候還有人在唱十五的月亮,不過聲音很難聽,隗明也出不了軍營,因為只要天一黑,軍營的大門就會關閉,不會允許任何人出入的,西夏人的軍規很嚴厲,只有兩條,要嘛殺頭,要嘛發配,沒有第三種,所以,沒有人會漠視軍法的存在。
醉醺醺的雲崢被抬回自己的房間之後,等所有人都出去,猴子關好大門,他那雙明亮的眼睛就怔怔的看著房頂發呆,猴子悄悄的在他耳邊說:「烏鴉叫了兩聲!」
雲崢這才閉上眼睛,打算
第四十節喜怒無常李元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