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楫按照雲崢的命令行事,雖然說在軍寨里重修一個寨子有點不地道,但是將主一力要求,他就不折不扣的執行。
孫大志跟著梁楫一起過來,他的作用其實就是約束武勝軍在將主還沒到來的時候,儘量留在軍營里,承奉郎的職銜在軍營里很值錢,多少能讓西軍給幾分薄面。
原以為武勝軍來到西軍的軍營會受到冷遇,誰zhidao事實和想像有出入,除了狄青沒來軍營看過之外,其餘的將領都到武勝軍營地走了一遭。 」小說「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這裡面就數馬金虎來的勤快。
楊文廣是被馬金虎硬拉來的,開始還不願意,但是走進武勝軍營地之後就大吃一驚,武勝軍的營地和外面髒乎乎,亂糟糟的西軍營地形成了天壤之別。
最直觀的感覺就是乾淨!說不上一塵不染,至少在這裡看不到隨地的便溺和雜物,不說糧包這些東西被碼的整整齊齊,就連大車都給擺成了一條線。
至於軍帳就更加整齊了,明顯的六花陣宿營方式,如果從高處看,就像一朵朵盛開的花,騎兵營最重要的馬廄里,見不到多少馬糞,所有的戰馬都被洗刷的乾乾淨淨的低頭吃草料,旁邊還有一個木槽里有清水流淌。
楊文廣拿手撩了一下木槽里的清水嘗了一口,這和自己喝的水不像是一回事,沒有那種明顯的鹼土味道。
騎兵和戰馬喝一個槽子裡的水沒人會在意,楊文廣的行為也沒有招來什麼嘲笑。他只是奇怪為什麼武勝軍營地里的水比自己喝的水要好許多。
沿著水槽走到馬廄外面,他發現兩個軍卒正在輪換著擠壓一個很奇怪的東西,那東西像是一個通到地下的鐵管子,只要擠壓一下鐵管子上一截三尺長的手柄,就有清水嘩嘩的從管子裡流出來,順著一個木槽流到一個巨大的池子裡,被太陽曬一下之後才會流進對面的一個木槽子進入馬廄,還有不少腰裡纏著白麻布的老兵從池子裡舀水,不遠的地方就是擺著一大排奇怪的爐子,上面架著好多的大銅壺。銅壺嘴裡往外冒著白氣。不時地有軍卒過來往自己的水壺裡灌水,眼尖的楊文廣發現這些人手裡拿的也是銅壺,就是小一些罷了。
營帳的左前方掛著無數白色的白紗條,正在被太陽曝曬。一些奇怪的兵卒正在一個巨大的帶蓋子的大鍋里煮紗布。煮好之後就往竹竿上晾曬……
馬金虎捅捅看得入神的楊文廣道:「別看了。這一點咱們沒法和人家比,那些紗布是用來裹傷的,聽說用了煮過的紗布裹傷傷口不容易潰爛。我來的時候也帶了一些武勝軍產的傷藥和這種紗布,你別說效果非常好,咱們營里的傷亡小於別的營就是這個緣故。」
孫大志笑吟吟的迎過來道:「楊將軍,馬將軍既然來了。何不去營帳休憩片刻,這幾日儂賊並未搦戰,晚輩正好向兩位將軍討教一些和儂賊作戰的竅門。」
楊文廣面無表情的道:「那裡有什麼竅門,不過是看看誰更不要命而已。」
馬金虎稍微皺了一下眉頭,笑著說:「這些天弟兄們損傷嚴重,後勤營里的傷患人滿為患,不知承奉郎能否援手救治一下受傷的兄弟,有些受了重傷的將士性命危在旦夕,還請給老哥哥一點顏面,讓那些兄弟好歹能活著會環州。」
孫大志笑道:「本該如此,武勝軍後勤營之所以乘坐大車隨前鋒營一起過來,就是為了救治受傷的兄弟們,梁將軍已經向狄帥稟告過了,今日午時就開始接收受傷的兄弟,他們正在做準備,馬將軍儘管放心,武勝軍作戰比不過西軍,但是在後勤一道上,不是晚輩自誇。比我武勝軍強的軍隊並不多見。」
馬金虎大笑道:「不是沒幾個,是根本就沒有!承奉郎如此說,俺就放心了,這就給受傷的弟兄轉移過來,占個好位置,這就去。」
說完話朝孫大志拱拱手,就拖著楊文廣快速的離去。
「金虎,你發現了沒有,武勝軍到處都透著一股子邪氣,我說不上來,總之很怪,不但人怪,連戰馬都怪,那些戰馬把腦袋探進料兜吃起東西來眼睛都在冒綠光,看得我渾身不自在。」楊文廣出了武勝軍營地就立刻對馬金虎說。
馬金虎無奈的搖著頭對楊文廣道:「哪裡怪了?馬吃個草料你都覺得奇怪,這讓我不zhidao說你什麼好,無非就是乾淨了一些而已,雲崢這個人有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