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秋煙對於自己能夠上戰場非常的興奮,穿著她自己的女式鎧甲圍著丈夫前後左右的跑。
「夫君,您的披風歪了,妾身給您披好!」
「夫君,您的面罩應該戴上,荒原的風最傷臉面。」
「夫君,您是不是想喝水了?」
「夫君……」
雲崢瞅瞅四周已經笑得人仰馬翻的親兵無奈的對老婆說:「你乖乖的待在我後面就算是幫我了,還有啊,把腦袋上的雉雞尾巴毛去掉成不?遼人有不下一百種辦法幹掉在戰場過於醒目的人。」
葛秋煙不以為意的道:「這幅鎧甲可是夫人請制甲名家張夫人特意製作的,楊家的幾位夫人身上穿的鎧甲就是張夫人做的,張夫人還說女人上了戰場,容貌也是一種武器。」
雲崢苦笑一聲道:「容貌也是武器?我怎麼不知道,狄青長得太英俊,需要拿鬼面具遮臉,你夫君我的樣子太清秀,也只能把臉遮住,你這樣的美人兒上戰場,只會讓人家想著把你活捉回去,張夫人製作的鎧甲能夠抵擋弩箭還是能夠抵擋重武器的轟擊?一群沒上過戰場的女人把戰場想成什麼了。
這套衣服只適合在女兒節上顯擺一下,上戰場還是穿親兵的鎧甲比較好,聽話,今晚紮營之後一本讀.小說 就換掉,我還不想我閨女小小年紀就沒了親娘。」
葛秋煙撅著嘴不肯做聲,看樣子不太願意。這女人在家裡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守規矩的樣子,只要陸輕盈不在身邊看著,她就會成精,雲崢之所以騎在馬上渾身不舒服,就是因為昨天晚上過的太荒唐的緣故,雲崢捶著腰,他發現自己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統帥,葛秋煙不過哼唧幾聲,自己的原則和軍律立刻就被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大軍偷偷的繞過戒備森嚴的神武城,趁著晚春的枯水期。悄悄地趟過朱家河和縣川河。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偏關河畔,全軍隱沒在了毫不起眼的黃家寨,從大軍進入黃家寨的那一刻起,這裡就只允許進。不允許出。
勃勃的海東青被放出去了兩隻。六隻海東青在天上飛過於顯眼。郭恆川知道避開老鷹的耳目才發起突襲,雲崢覺得蕭火兒應該也知道。
黃家寨距離偏關不過三十里,平日裡駐守著三百宋軍。是一個極不起眼的小寨子,兩萬多大軍塞進來之後,整個軍寨就被塞得滿滿當當,為了不暴露軍機,雲崢下令軍寨里只允許燒三百人的爐灶,爐灶上也只允許燒開水,大軍這段時間就靠乾糧過活。
笑林帶著勃勃和兩隻海東青去了偏關,無論如何郎坦和大軍之間必須有一條極度隱秘的連絡方式,雲崢相信,在剩下的時間裡,大軍要做的就是潛伏,等待蕭火兒師老兵疲的那一刻。
郎坦這段日子過的很無聊,自從駐守偏關以來,這裡就風平浪靜的讓人窒息,很多時候他都產生了一個錯覺,自己是不是就要和這個不大的城關一起腐朽下去。
今天終於有點新鮮東西出現了,天上竟然多了兩隻老鷹,這兩隻老鷹似乎對偏關非常的感興趣,總是在偏關附近盤旋不去。
偏關是自己的地盤,從踏入偏關的那一刻起,郎坦就是這麼認為的,他恨不得在偏關所有的石頭上都刻上自己的名字。也恨不得在偏關老鼠的屁股上蓋上自己的私人印鑑。
兩隻老鷹無緣無故的飛過來這還了得,他弄來一架八牛弩打算把老鷹弄下來,然後就看見怒氣沖沖的勃勃和笑林上了城牆。
「你怎麼來了,聽說你現在統領的是大帥親軍,斥候的活計早就交給了老虎,豹子他們一群孩子,怎麼有開始干信使了?」
勃勃怒氣沖沖的將已經調整好的八牛弩扭到一邊,梗著脖子不願意理會這個喜歡殺老鷹的人。
「那兩隻鷹啊,是咱家的,大帥寶貝的如同自己的眼珠子一樣,萬一要是被你用八牛弩射下來,估計大帥會用八牛弩射你。」
「咱家的?好啊,寶貝啊,能不能讓它下來,爺們給他準備新鮮的羊肉!我不吃都要餵飽它!」
勃勃聽郎坦這麼說心裡才舒坦一點,吹一聲骨哨兩隻鷹就箭一般的俯衝下來,落在勃勃的肩膀上,四隻精鋼一樣的爪子緊緊地扣著勃勃的甲冑,親昵的拿腦袋蹭著勃勃的臉頰非常的親密。
笑林看到郎坦伸出去的爪子冷冷的道:「老鷹只認勃勃,小心它把你的
第十六章幾乎被忘懷的偏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