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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惠卿見過阿蠻姑娘!」呂惠卿坐在輪車上拱手道。
「是你?你竟然沒有死?」小蠻如同花蝴蝶一般繞著呂惠卿轉了一圈之後吃驚的問道。
呂惠卿笑著扯開衣衫,露出枯瘦的胸膛指著上面斑駁的牙印笑道:「這是姑娘的傑作,難道你已經認不出來了?」
一個火摺子亮了一下又速的熄滅了,小蠻嗤嗤的笑道:「難得你能活到現在,當初姐姐信誓旦旦的告訴我一旦被血吸蟲入侵,活不過一年的,姐姐一般不說假話,你是如何活到現在的?」
呂惠卿笑道:「你嘴裡說的姐姐,莫非就是那位紅衣夫人?你們姐妹確實是人間絕色,呂惠卿當時魂飛色授冒犯了夫人,有這樣的劫難也是活該啊。」
小蠻正色道:「那一晚你表現得文質彬彬,禮儀也算是周到,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之間有仇怨,衝著你那一晚風流倜儻的表現,妾身就算是侍奉一晚並非不可接受的事情。」
呂惠卿長出了一口氣道:「這就是了,這就是了,我總以為是自己粗魯莽撞冒犯了夫人才會有這樣的劫難,原來是夫人有心尋仇,呂惠卿自投羅,這就怨不得旁人了。只是不知呂惠卿何時與紅衣夫人結仇,結下什麼樣的冤讎導致夫人非要置我於人不人鬼不鬼的殘酷境地?」
小蠻笑道:「不過是以彼之道還諸彼身而已,你誘騙和尚吃了有蟲子的豬肉,讓那些蟲子吸食和尚的血肉,我們為何不能用一些奇怪的蟲子來讓它吸食你的精氣神?此事是你開的頭,不可過於抱怨。」
呂惠卿瞅著剛剛升起來的彎月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後長嘆一聲道:「果然是天恢恢疏而不漏。呂惠卿心存惡毒,確實怨不得別人惡毒的對待自己,雲崢手段高超,我終究是比他不過。
阿蠻姑娘,外面天寒露重,你我不如進屋一敘如何?說到底你是一個人來的。如今我也是一個人,看在我將要死去的份上,我們把酒言歡如何?少了酒總覺得少了一些趣味。」
小蠻見自己的把戲被拆穿了,就收起地上的絲線,最後來到大樹背後,解開綁在機括上的絲線,抱著弩箭從大樹背後走出來道:「深半夜的,我一個小女子不好走進男人的房間,我們就在這裡談談。只要解開你我之間的疑惑,也就到了你我生死相博的時候了。」
話音未落,又一枝弩箭呼嘯著飛了出去,將昏迷不醒的春哥兒牢牢地釘在地上,春哥兒痛的醒了過來,瞅了一眼自己腿上的弩箭,喉嚨里咕噥一聲又昏過去了。
呂惠卿擔憂的瞅瞅春哥兒被弩箭鑽透的膝蓋怒道:「你如何要下手致人殘廢?」
小蠻笑道:「這傢伙太會騙人,如果不給他留點記號。下回見面不好辨認。」
呂惠卿驚愕的道:「你沒打算殺他?」
小蠻嗤嗤笑道:「我殺人從來都是有目的和代價的,隨便殺人這種事情我還干不來。再說我有把握這傢伙已經喜歡上我了。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殺一個喜歡我的人呢?
這樣的人將來說不定還能有什麼用處,姐姐常說不用的人都會用三遍,妾身覺得很有道理。」
「你把他弄成了殘廢,你以為……」
小蠻立刻截斷呂惠卿的話道:「男女間的那點事不就是傷的越深,愛的就越是真切嗎?不給他留下難以忘懷的傷害。天下的美女何其的多,他如何記得住我。
再說我把你害成這樣,你還不是忘不掉我嗎?」
呂惠卿長嘆一聲道:「果然是一個好道理,剛開始的時候我恨不得吃你肉,喝你血。後來果然就變成了蝕骨的相思,今日中午春哥兒告訴我你跌下懸崖摔死了。你可知道我的心中是如何的失落?」
小蠻見呂惠卿左顧右盼的到處亂看,就笑道:「別看了,在敲你家門之前,我已經把附近的每一寸土地都踩了一遍,為了能夠放心談話,我連狗都迷昏了,你選的這片地方非常的偏僻,所以你即便是喊破了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剛才是你問我,現在就輪到我問你了,你問的話我沒有隱瞞,我問你的話,你是否也能說實話?我不想對你用刑,擔心一用刑你就會立刻死掉。」
呂惠卿懶懶的道:「到了我這個份上,生和死確實沒有多大的區別了,知道我最想幹的事情是什麼嗎?就
第二十章剖腹觀心呂惠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