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輕盈欲言又止的樣子五溝嘆息一聲道:「不用在意和尚怎麼想,這個月的初六,和尚就要閉關參禪了,這是一道生死關,必須無牽無掛的去突破,否則很可能會長眠。↑頂點小說,」
「因為我們嗎?」
五溝呵呵笑道:「不是,更不是為了什麼天下蒼生,和尚我如今就像是一個已經裝滿水的瓶子,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把這些水凝練成精華,或者把裝水的瓶子換一個大的,否則就要口吐蓮花了。」
五溝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雲崢不明白什麼叫做生死關,陸輕盈卻知道的很清楚。
人們對生與死的根本看法和態度。不同的人生觀,對生與死有不同的價值評價,從而形成不同的生死觀。
在中國歷史上,不少思想家對生死問題提出了許多有價值的看法。孔子謂「殺身成仁」;孟子曰「捨生取義」;
司馬遷認為「人固有一死,死有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莊子認為生是偶然,而死是必然,不必過於悲哀。
人生在世,一方面要追求生存與發展,另一方面又時刻面臨著死亡的威脅,這是一個很難解決的矛盾和困惑。
正是這一現實感極強的矛盾和困感,迫使人們不斷地追思和探求各種解決的辦法,以擺脫生死難題的困擾。儒家意識到人的生死乃不得不然的現象,他們明智地主張對待生死應該超脫一些。
儒家的創始人孔子在回答其弟子子路「死事如何」之問時說:「未知生,焉知死?」強調勿需追問死後之事,關心生而不必想到死,求知生而不必求知死。
儒家「亞聖」孟子也說:「夭壽不貳,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不必過於關注和計較壽命之長短。只須致力於一己之修身立命。孟子還提出「正命」與「非正命」的觀點,「盡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而死者,非正命也。
這一問題同樣困擾著佛門,佛家認為生命只在呼吸間,譬如蜉蝣朝生暮死。生死對他們來說意義並不大,一念可生,一念可死,勘破生死觀而後才能大徹大悟,這是每一個真正的高僧必須要走的一條路。
「這世上一飲一啄莫非天定,貧僧就要去白雲深處坐禪,如果不能再見,那就來生再見,貧僧在白雲山等你們。」
五溝說完。就施了一禮然後就離開了雲家,拖著自己的方便鏟唱著沒人能懂的歌謠遠去了。
陸輕盈煩躁的坐在椅子上再也沒有什麼好心情看這隻天下獨一無二的金翅鳥了。
直到雲崢回家之後她才輕聲問道:「聽說您把他們都抓起來了?」
雲崢點點頭道:「不能任由此事發酵下去,拖得時間越長越是沒好處,快刀斬亂麻最好。
近一年來,我和龐籍,韓琦,文彥博,王安石這些人的幾乎沒有了交集。所以不能肯定他們還會出手幫我,所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是目前最好的法子。」
陸輕盈咬著嘴唇道:「二弟沒有完成預定的目標。我們現在只有繼續隱忍。」
雲崢點頭道:「二弟的失敗根本就在我們的預料之中,沒什麼大不了的,雲家即便是財大氣粗,但是剛剛來到海上自然會有水土不服的問題,再說了人口的問題現在是我們的軟肋。
想要獨立建設自己的家園,人口就是重中之重。否則一切都無從談起,除非宋遼之戰開始,否則沒有人會同意我們帶走他們的子民。」
陸輕盈看著丈夫輕聲道:「我們進京嗎?」
雲崢點點頭:「進京!」
「妾身不在乎別人的白眼,只是擔心夫君龍困淺灘。太子太保這個勛位不適合您。」
見到葛秋煙抱著孩子走了進來,雲崢接過自己的小兒子云璋吟誦道:「 運交華蓋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頭. 破帽遮顏過鬧市,漏船載酒泛中流. 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 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
陸輕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指著雲崢道:「您想的倒是很開,這時候了還有心情作詩。」
雲崢笑道:「雲從龍,虎行風,雲崢既然被旁人稱作吊睛白額猛虎下山回京總要有些動靜才對,收拾一下吧,後日返京,再不回去的話,皇帝會生氣的從床上坐起來。」
陸輕盈道:「沒什麼好收拾的,現在啟程都可
第四十八章一日白頭的潘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