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平又扭過頭,看向小姑奶奶。
高秀清也壓低聲音道:「他是柴老爺的長子,柴繼輝,為人陰險輕浮又狠辣……」
「輕浮陰險狠辣?這不是形容我的嗎?他何德何能頂著這幾個字?」高方平愕然道。
汗。
真不知道這裡的論壇是這樣的奇葩,居然有專人在注視著各人的神態表情,捕捉了各人間的狀態之後,就當做一個主題,寫了上去。
只見一個秀才在上面註明寫道:「戰鬥貼!鄆城來的小高相公,以及柴家大少爺,以眼神對戰之後不分勝負,而後小高相公言及:柴繼輝不配『輕浮陰險毒辣』的評價,只有我小高才當得起這個評語!」
看到議題後人們紛紛昏倒了,難怪世人都叫他大魔王呢……
何詩寒在下面注視著黑板,看到這次的議題更新之後,忍不住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卻是又仰頭思考了少頃,相反對高方平又多了一些好奇,這樣的人他或許真的是個流氓,卻也是個嬉笑怒罵不走常規的人……
樓上,柴大少爺看了議題之後微微一愣,身邊的兩個兇悍手下待要發表意見之際,柴繼輝微微抬手打住了,低聲道:「讓他發瘋,這次不參與。」
「是。」那兩熊腰虎背的壯漢手下低頭抱拳。
高方平有些意外,柴繼輝似乎並不是蠢貨,竟然沒有被激怒。這讓高方平有些說不出的感覺,並沒有因為不吵架而喜悅,而是皺了一下眉頭,第一次開始關注柴繼輝了,興許……還真的誤判了,柴繼輝不簡單,難說他還真的當得起輕浮陰險狠辣幾個字的評價呢。
事關柴家的事,殷天錫幾次欲言又止,不方便多說。他可不是高方平有金腰帶,簡單點說,在高唐得罪柴家子弟,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又不是沒人死過,縣衙都不能去柴家執法。就是高廉相公,路過柴家牌坊都要下馬,或者是繞行。
「前排圍觀戰鬥。」
「生命不息,戰鬥不止。」
「看來有八卦。」
「咦,沒戰起來。」
「媽的沒意思,洗洗睡了。」
上面的雅座之中,人們紛紛都在討論,卻是最終也沒有八卦,沒戰起來。
高方平像是在發呆,陷入了某些思考。
梁紅英知道他脾氣壞,順毛摸摸他的頭道:「乖,別刷孩子氣。」
高方平回神,湊近高秀清壓低聲音道:「再給我多說一些柴家的事。」
高秀清眼睛有點紅的道:「我是他弟媳,他弟弟是個腦子進水的人渣,但是這個柴繼輝是壞,不知道為何,以前他就始終喜歡盯著我看,非常的明目張胆,後來還發展到了對我動手動腳的地步,我實在忍受不了,便把這情況告訴了他弟弟,卻相反被他弟弟吊起來打,其後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在搬弄是非,說我是個不祥的女子,在柴家只能挑撥他們的兄弟關係,加上那時我始終沒有子嗣,於是柴家就把我休了。一定是柴繼輝這個陰險的小人在背後搗鬼的,導致了我家阿布到六歲都沒有姓名,抬不起頭來。」
高方平卻搖頭道:「你被休了不是他搞鬼。」
「啊,大孫子你是認真的嗎?他那麼壞,不是他還能是誰?」高秀清道。
高方平眯起眼睛喃喃道:「柴繼輝或許是個壞人,但他不會做這種事。看著他眼神的時候,我覺得我了解這種人,某種程度來說他和我是一類人,而我高方平做事肯定會有很多道理,不會無腦的去排擠一個毫不重要的女人。」
於是後腦勺便被小姑奶奶一掌,她言之鑿鑿的說道:「我是最重要的人。」
「額,好吧。」高方平也不惹她。
間或有個憤青讀書人拋出了一個議題,說是有傳言,當今蔡相公有重新整頓軍伍的打算,朝中強硬派們的話語權也會慢慢的比以往大一些,不知道大宋會不會因此而顛覆自立國以來的孬種和被動策論。
「當時也有人提議過,儘量不起兵事,想通過上交歲幣、認慫的手段,讓遼國放鬆對我大宋的警惕。而後以經濟和商業上的手段,給予燕雲之地的漢人生活改變,慢慢潛移默化他們『歸國』的心思,最終達到遼國內部不穩,慢慢出現歸國的漢人民變,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