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牛逼也很重要的。三代為農又無不良記錄,就是蔡倏升堂,也要給這個老頭面子,因為他真是趙佶的一等良民了。
高方平點了點頭,不在問這個問題了,又道:「對本官陳述案情。」
趙鼎道:「德1化縣更具證人之舉報,上報本司,於是在禁軍、差人配合下進入道場查證,確有一具被燒死、他們未有明確解釋的屍體。據仵作判斷,被燒死亡時間,和證人舉報之時間吻合,無差錯。據此,我司認為乃是私刑私法,私設公堂之罪,便依大宋律拿下等候相公審核。」
高方平一敲堂木問道:「摩尼教眾,你們有何辯詞?」
沒人說話。
眾位百姓以及時靜傑等人很興奮的覺得這就對了,放棄抗辯,在大宋就等於承認了趙鼎的指控,這多簡單。這下可以定案處理了。
高方平卻皺了一下眉頭,因為高方平的目的並不是砍人,專門公審公判,就是要揭露一些東西的,要攤開,不能沉默。
思考了少頃,高方平道:「摩尼教眾,你們知不知道沉默有時候不是金。放棄抗辯,就是承認有罪,或將牽連家眷他人。就算是我高方平審案,其實也不是說就全部都會死,具體事件那要具體分析。不說話者,就是默認二十三人參與,皆殺頭之罪,但是有時候依大宋律,往往大多數人又不是死罪,興許是發配充軍都不夠呢。漢家思維,螻蟻尚且偷生,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可於不該死之情況下,隨意糟踐性命。抗拒大宋律這是對君不忠,違背父母養育你等的意志,這是不孝。漠視活生生的人命被燒死而無動於衷,這是不仁,不敢揭露、進而保護大多數和你們一樣的苦人,這是不義。所以你們這個作為不是教義、不是殉教,而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說到這裡,看似二十三教眾之中,一些人的臉上表情有了變化。
高方平繼續道:「本官也不文縐縐的了,說點節地氣的話吧,媽的你都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了,還守個蛋的教義?你他娘的都不要祖宗不管母親了,守的什麼教義呢?死後它還會達成願望不成?老子就奇怪了,我要是個神明,除非我是個以反1人1類為己任的神,否則你們讓我去恩澤一群不忠不孝的人,你們覺得我會嗎?嘴角有片胎記、鬼鬼祟祟的那個,你回答我,你是神明,你恩澤誰?」
那個傢伙臉色慘白的低著頭,他是表情變化最大的一個。
高方平拍案怒斥道:「都是些什麼污糟貓思想,你們大多皆是漢人,四書五經人禮孝義,我漢家思維如此博大精深不聽,要去聽沒聽說過的歪理。我就問了,鼓勵你們不忠不孝的神明,它值得拜嗎?」
「相公此言詫異,我教之教義並非如此。」一個看似在他們群體之中有點地位的傢伙文縐縐的道。
高方平看著他冷冷道:「先掌嘴。「
等嘴巴被打腫了後,高方平才道:「首先你要懂法,公堂之上我不問,就沒有你開口的餘地。這是一。其次你是個半桶水,就以你們那污糟貓教義而言,就是方臘來此他也辯不過我,你哪根蔥也要和我論道?」
他嘴腫了,於是就不說話了。
這次高方平又道:「允許開口,回答本官。」
他就文縐縐的道:「回大人,我教並非您形容的污糟貓,乃是一種在冊思想,符合大宋律。」
早先他們沉默認罪,大家都慶幸,然而現在趙鼎頭疼了,終於扯到了最無法迴避的一個問題,到了政治和朝廷層面的東西。
高方平摸著下巴又道:「你和我扯個蛋的思想?你們要是不合法你們還能有道場開設?你以為我豬肉平的屠刀不夠快是吧?本堂這次升堂,不是和你扯什麼宗教問題,我是問殺人案。」
「那又如何?」他楞了楞,顯然他真沒把這事當做一個問題。
高方平眯起眼睛道:「那又如何?皇帝的子民被人殺了,本官坐在這裡,你以為是請客吃飯的?「
「我教教法大於國法這是神明決定的,自來有處死異教徒之先例……」他口快的說了出來。
說的有些快,口吃又有點重,又是比較難懂的方言口音,所以包括觀審的百姓,以及許多在場的官員,都沒怎麼聽清楚。
高方平眯起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