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平道:「我當然知道蠻子入境代表什麼,媽的誰不知道啊。 .然而要實事求是:現在最兇猛的兩黑軍司在察哥率領下,擺明了要利用這個心態,徹底吃掉人傻錢多的永興軍。永興軍系不能廢,否則那才叫長期直入,我後方再無抵抗之力量。為什麼呢?因為那時後方的廂軍會全部跑光。更別想禁軍離開汴京,以咱們皇帝的心性,那時相反會回收縮力量、回防京城。」
高方平敲著桌子道:「於是兩相比較取輕的。是打仗就一定會有犧牲,今天死去的百姓,失去的土地、被搶走的東西,老子們以後一定拿回來。結論是:嚴令劉延慶部,在延安府和晉州一帶迂迴、牽制,只能騷擾,沒有本帥命令不許和西夏軍硬戰。只有一種情況下允許他拉鋸戰的進行交戰,那就是在局部、形成五比一之優勢兵力,那就果斷出擊,吃掉他們一根指頭。能吃掉一根指頭就是功勞,若他劉延慶只是傷了西夏人二十個指頭,也敢來找本府報功,那警告他,我會把他的全部家人在京城吊路燈!」
頓了頓,高方平再道:「傳本使二計劃,若最終延安和晉州守不住,則劉延慶所部可考慮繼續退守河中府、以及隆德府一帶,作戰目的是持久性、牽制性,拉長西夏軍補給戰線。最終讓西夏形成嬌兵,銳氣減弱,等候我北方軍系西進和察哥部決戰。」
「與此同時,本使之帥令到達時,讓劉延慶所部以三日為限,盡最大努力撤離戰區百姓以及物資,若實在帶不走的官府物資燒毀,不能分給百姓,堅決不能。」高方平道。
「是。」書記官很快寫完,交給高方平籤押,然後送了出去。
高方平再道:「令种師道部,其主力緊守不出。另派部分兵力,於慶州、渭州一帶,牽制騷擾西夏軍補給線,作戰目的是:減輕劉延慶部在延安府一代的迂迴壓力。警告他种師道,我不是朝廷那群傻逼官僚,出任何一絲么蛾子,我就去把但凡姓種的人的腦袋砍下來、送進京去讓那個皇帝當球踢。」
於是,第二部署命令簽發了出去。
也在賬內的大將童貫身為京畿路經略使,原本也想一起出陣,一是防止高方平出岔子,二是跟著去撈取一些功勞。但一聽他小子的作戰命令離經叛道,甚至允許劉延慶退守至河中府一代,媽的這根本有違朝廷命令,幾乎等於放棄四分之一的國土。
對於童貫,若一起出征則擔負了恐怖的政治風險,將來很可能背黑鍋被清算,於是童貫改變了主意道:「明府,關於出兵策略中並未提及末將,末將於這個換季節時期舊疾復發,不便跟隨出征了,就留在大名府為明府鎮守後方?」
這太監的確可去可不去。去了有個好處是,方便幫高方平節制怨氣蓋天的河東軍,因為這傢伙現在真有些軍中的威望。若不去也可以,讓他帶部分軍隊留守大名府,防止宋江那犢子又出什麼么蛾子。畢竟此番肯定是要把永樂軍帶上前線的,沒有永樂軍,面對西夏精騎的時候會吃大虧。
「行,就有勞童節帥了,你留在這邊,切記不可干涉政務和我的路線,帶三千軍於濟州鄆州附近,留意水泊動向。」高方平道。
「末將遵命。」童貫只能答應。
他以前即便弱勢也自稱本帥。而現在這個時節,高方平已經是北方的相爺,對他只能自稱末將了。否則就是第一個被宰了祭旗的人。童貫太知道這些人有多猥瑣了,三千軍雖然少,但只要他小高能於馬陵道口殲滅最跳的梁山軍主力,形成絕對威懾,那麼短期內、三千軍監控水泊就一點沒有問題。
童貫畢竟是大將,此點把握還是有的……
屋漏又遇連夜雨。廣西還是出事了。
此危機時刻,廣南西路經略安撫使、兼桂州知州宗澤上書,彈劾上一任桂州知州、現任刑部尚書王祖道存在重大過失!
皆因王祖道知桂州時,為了政績,強勢盤剝當地漢人,把弄來的錢,用去賄賂三江一代少民首領楊成冕、欺騙他們主動上書朝廷謊稱納土歸宋,於是得地一千多里。
而南丹的少民首領莫公佞看穿了王祖道是個棒槌,打算揭露王祖道的陰謀,便修書楊成冕說:勿要上當,現在自治形勢就很好。王祖道好大喜功、並不是真的善待少民,只是為了政績把你部騙入麾下,最終他會如同剝削他治下子
第670章 國家安全條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