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非洲野外,充斥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孤寂冰冷,你所能感受到的就是恐懼,哪怕周圍沒有任何聲音,只有風呼嘯吹過的聲音,都會讓你覺得內心發毛。
陳昊堅持在野外留宿,最後是華哥選擇了跟隨他一起,條件就是陳昊不允許到車頂帳篷里去睡,兩人都開著空調暖風,就在車裡應對一宿,這一晚的油錢,節目組出。
節目組制定的遊戲規則,節目組自己也要遵守,他們是萬萬沒有想到,有嘉賓敢玩的這麼大,在這樣的環境中敢跑到野外留宿,為了節省一點錢,至於嗎?
「今天又是直播,又是幫忙做翻譯,到營地都快要九點了,再去裡面住,不划算,明早啟程出發到下一個營地,早點辦入住,進去好好休息也就是了,這就省了一天的錢。」
這一晚,機器開了一會兒就關閉,華哥是期盼著這一夜快點過去,在車內翻來覆去,不能脫掉衣服,雙腳還要垂著沒什麼地方可放的,車內的溫度你也說不上是好是壞,車窗要開一條縫確保空氣流通順暢,還要開暖風保證車內的熱度,這本來就很不舒服,要是再感冒,那節目可就別拍了。
「來,喝一杯。」張若昀舉起酒杯,此時無聲勝有聲,不需要去說什麼了,他們七個人覺得自己日子過得很苦的,現在都不那麼想了,至少他們住的舒服,至少他們不至於每天忙於工作賺錢和趕路省錢之中,別說是任性的想要吃一點零食了,看看人家,吃的都是自己賺來的,要知道當時分給他的1900塊錢,現在計算一下,只夠住宿和車油錢的,還得說是不能激烈駕駛儘量不要開空調,不然油耗的增長會更加壓縮那本就不多的經費。
在巴西的時候,大家還糾結叫一個車費用高,現在看看,人家這才叫無用的事情費用高,至於填飽肚子,那就要靠自己的本事了。
大家舉杯敬陳昊,一旁的華哥看著,心中暗道:「一會兒你們還有的敬酒呢。」
vcr之中,夜幕過去,睜開眼看到外面有了亮光的華哥長出了一口氣,開門上廁所,一股冷風進來,陳昊也睜開了眼睛,下車抻了抻懶腰,華哥也開啟了機器,鏡頭對準了陳昊,看著他利用礦泉水刷牙,侵濕毛巾擦臉。
一陣很奇怪的聲音傳來,陳昊將手中東西全部扔掉,迴轉身衝著鏡頭就沖了過來:「華哥,上車,把鐵鍬扔給我。」
邊跑邊喊,就看到他如同疾風一般從鏡頭前沖了過去,隨後就聽到嘭的一聲,華哥是下意識的轉身,隨著他的轉身,鏡頭也轉了過去,看到的是一道黑影摔在地上之後,重新四肢蹬地,又沖了過來,那獠牙泛著兇殘的光芒,嚇得華哥一個屁墩坐在地上,手裡的機器也差點摔落在地。
「快去!」
伴隨著陳昊一聲怒吼,他人只來得及順勢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怒吼讓華哥清醒了一下,也顧不得拍攝的沒敢,撐起身子咧嗆的到車子旁,將裡面昨晚算是防身所用一直放在後座的仿製多功能軍用鍬給抓住,隨手就把機器給放在了後車座上,遇到危險來錄什麼,顧不得了。
此刻的圓桌旁,眾人皆是滿臉驚容,要不是當事人兩位此時此刻就在他們的身邊,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情緒去看畫面中的一切。
華哥當時是仗著膽子拎著多功能鍬轉過身,還要往前沖,只是面對著已經看清是一頭野狼,在非洲這地方狼類本就少,有一些族群都是瀕危物種,群居在遠離人類生活的地方,今天這是怎麼了,一頭如此兇殘的野狼出現在營區附近,是一頭嗎?
華哥下意識就想要去看四周,就聽到陳昊大吼:「把鍬扔過來。」
完全就是下意識的身體反應,將多功能鍬就扔了過去,他自己都不知道扔的準不準會不會砸到陳昊,完全就懵了,也並不知道,他的機器,鏡頭正對著這邊,車門開著,儘管拍不到全景,但至少在可見度越來越高的環境中,看到陳昊跟那頭野狼纏在了一起,華哥扔的鍬距離他還有幾步的距離,已經來不及了,就見他手臂纏繞住野狼的脖頸,人翻到了狼背的方向,躲開它鋒利的爪子,另一隻手拼盡全力壓著野狼的背脊,搭配著身體的重量將其狠狠的壓在地上,然後那隻纏繞著野狼脖頸的手臂發力,怒吼一聲。
事後華哥回憶,自己當時很清楚的聽到了骨頭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