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信衝進來,醉眼惺忪的賓還沒搞清狀況,指著他罵道:「你這廝,不去找你的黑先生,來我這裡作甚?!」
「老子這就帶你去見黑先生!」劉信一把拎起賓鴻,拖著就往外走。其餘幾個酒友剛要出聲勸阻,也都被劉信的手下擒住,一併押往唐長老面前!
唐長老已經移步議事廳,此時議事廳中火把通明,門裡門外兩排持刀的護衛,眾頭領齊聚一堂,有人面色鐵青,有人幸災樂禍,神情各異的看著從外頭被押進來的賓鴻!
「跪下!」劉信在賓鴻背後猛推一把,賓鴻吃力不住,腳下發軟,摔了個狗吃屎。
「說!」劉信又一把揪住賓鴻的頭髮,把他的上身拎起來,惡狠狠道:「為什麼要派人行刺軍師!」
「行刺軍師?」賓鴻腦袋暈暈乎乎道:「我就是軍師,幹嘛行刺自己?」
『啪!』話沒說完,便吃了劉信重重一記耳光,打得他鼻血長流。「奶奶的,還敢裝瘋賣傻!」
「你又打我?!」賓鴻捂著腮幫子,滿臉怨毒的轉向唐長老,怪叫起來:「唐天德,你還有沒有點兒人味?你就放任這廝幾次三番毆打於我?!」
「……」唐長老眉頭緊皺,沒有言語。
「打你算輕的,老子還要宰了你!」劉信刷得抽出腰刀。
「你殺呀!」賓鴻一挺脖子,主動往劉信的刀上湊,臉上涕淚橫流道:「反正我活著就是礙眼,殺了我讓你們清淨!」
「好了!」看著賓鴻可憐兮兮的樣子,唐長老終於揮了揮手,讓劉信退下。唐長老向前幾步,低頭看著賓鴻道:「說,刺客是不是你派的?」
「什麼刺客?」賓鴻愣了一下,但酒喝得實在太多,根本管不住嘴道:「我只說要殺你,還沒派刺客呢……」
「你!」唐長老原本對賓鴻有點憐憫,聞言臉色一變,一把拎起賓鴻的脖子,目光中殺機迸現道:「活膩了不成?!」
「我就是活膩了!」賓鴻被唐長老掐的喘不動氣,心底積壓已久的怨念噴薄而出道:「唐天德,你忘了是誰幫你打下來的基業?!你把我當成夜壺了嗎?你就是這麼對自己的老兄弟嗎!」
「你確實有功勞,但德才已經不堪重任,為何不能退位讓賢?!」唐天德見不少人面有戚戚,知道必須把話說清楚,遂沉聲道:「何況老夫也沒有虧待你,不是還讓你管著錢糧重任嗎?!」
「你們怎麼就知道,我不如姓黑的!」唐長老不提『退位讓賢』還好,一提起來,賓鴻就像被點著的爆仗,徹底爆發了:「就憑一次比試?!他那是撞了****運,我不服!不服!」
「所以你就派人刺殺他?!」唐長老目光如刀,死死盯著賓鴻。
「哈哈!有人殺他?太好了,省得我動手!」賓鴻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好一會兒才愣住道:「我派人殺他?沒有啊……」
「還敢狡辯!」劉信大聲道:「刺客已經承認了!」
「你把他找來,我跟他對質?」賓鴻這會兒差不多醒酒了,自然意識到自己已在生死關頭。
「刺客已經逃脫了!」劉信恨聲道:「那些刺客十分熟悉府中地形,肯定是內賊!」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賓鴻冷笑道。
「但我們殺死的刺客,可沒有跑掉!」劉信一揮手,兩具屍首抬上來,賓鴻一看就傻眼了,正是兩名跟了自己多年的貼身衛士!
「這是誣陷!」賓鴻面露慌張之色,大叫起來道:「你們殺我衛士,栽贓於我!」
「鐵證如山,還敢狡辯!」劉信哼一聲,轉向唐長老鼓動道:「這種壞種,不殺不行啊!」
「長老,念在多年的情分上,還是饒他一命吧……」
「是啊長老,俺不信老賓能幹出那種事……」這時,一眾老兄弟忍不住為賓鴻說情開了。
「……」唐長老眉頭緊蹙,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
這?,唐長老的兒子唐封從外頭黑著臉進來,向唐長老沉聲道:「爹,搜查過賓鴻的住處了,從他房裡搜出好幾封信來!都是和漢王私下往來的!」
唐長老『哦』了一聲,伸手接過那幾封信,隨手打開一封,湊近了燈光,眯眼看了起來。
議事廳中針落可聞,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