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張棟的稟報,軍帳中一片死寂,王賢和莫問皺眉苦思,應對這一突發狀況。
&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儘量瞞著了。」沉思良久,莫問抬頭看著王賢道。
&王賢無奈的點點頭,看向張棟道:「立即調動所有人手,封鎖各條道路,三天之內,不能讓任何消息傳到白蓮教的軍營!」
&張棟雖然深感為難,但依然咬牙接下了任務。
&愣著幹什麼,快去呀!」見他仍然站在那裡,王賢奇怪的看著張棟。
&大人。還有件事……」張棟壓低了聲音,滿臉的糾結。
&麼事?」王賢奇怪的看他一眼,見張棟依然支支吾吾,不禁皺眉道:「快說,沒時間跟你打啞謎!」
&張棟這才上前,湊到王賢耳邊,低聲耳語起來。「大人,前日趙贏帶著東廠的番子包圍了萬竹園,說大人已經附逆,要捉拿夫人和公子……」
&麼?!」王賢一下子血貫雙瞳,一雙手緊緊攥著,手背青筋暴起,像要吃人一樣。
&而大人早就安排了火槍隊在宅中鎮守,老太監並沒有討到便宜。」張棟趕忙接著道:「魏大人又及時趕到,才把東廠的人攆走。不過魏大人說,老太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等他從北京取得駕貼,必會率軍隊捲土重來!」
&王賢緊握的雙拳這才鬆開,用微不可查的聲音對張棟道:「不要再對別人說這件事。」張棟趕忙點了點頭,便見王賢做出鬆弛的表情,對他揮了揮手道:「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大驚小怪!快辦正事去吧!」
張棟愣了一下,才趕緊行禮離去。
待張棟出去,二黑粗聲問道:「怎麼了?」
&什麼,」王賢笑著搖搖頭道:「一點私事而已。你們也抓點兒緊迷瞪一會去吧。」說著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道:「接下來幾天恐怕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
多少年的老兄弟了,二黑和莫問都知道王賢沒說實話,但見他不說,也只能裝糊塗了。兩人向王賢行禮,離開了軍帳。
待所有人都離去後,王賢臉上哪裡還有半分困意?他背著手在帳中踱來踱去,足足半個時辰,才走到桌邊,扶著桌沿坐下,提起筆來寫了一封簡訊,親自封好後,沉聲道:「來人!」
&生。」戴華閃身進來,看著王賢。
王賢將信遞給戴華,低聲道:「用最快的速度送給太子殿下。」
&戴華接過信,轉身就走。
&等。」王賢卻又把他叫住,戴華回頭一看,見王賢又提起筆來,寫了第二封信,封好後同樣遞給他,沉聲道:「這封信給柴車柴大人。」
&戴華接過信來看著王賢。
&吧。」王賢揮了揮手,戴華這才轉身出去。
走到帳外時,戴華分明聽到身後傳來王賢低沉的嘆息聲。
戴華的身子僵了僵,快步離去。
淄水河畔,漢王幾乎是同一時間得知了柳升的動向,氣的他七竅生煙,當場就將面前的炭盆踹翻在地。
&升這個匹夫!他是什麼意思?!」漢王的咆哮聲,在蒼茫的夜色中傳得老遠:「父皇明明讓他來增援本王,他竟然去打青州!」
韋無缺靜靜坐在一旁,等漢王發作完了,才輕聲說道:「他的如意算盤很簡單,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而已。」
&的美!」漢王恨恨的啐一口道:「待本王吃掉白蓮教的軍隊,下一步就幹掉他!」
&下,」韋無缺眉頭緊鎖,看著朱高煦道:「您還是要和青州軍決戰?」
&王的都已經擺好筵席了,本王豈有當縮頭烏龜的道理?!」漢王冷聲說道。
&是……」韋無缺遲疑一下,還是輕聲說道:「青州軍擺明了要和我們決戰,王賢已經蓄謀已久,我們不能輕易上套啊!」
&你真被他嚇破膽了!」漢王不屑的冷哼一聲道:「本王說過,兩軍對戰是要憑真本事的!小聰明耍陰謀沒有用的!」說著重重一腳跺在一塊通紅的木炭上,咬牙切齒道:「姓王的既然敢班門弄斧,本王豈能不成全於他?!」
&看到漢王如此做派,韋無缺便知道說什麼也沒用了,便索性閉上嘴。
翌日五更時分,天仍漆黑一片,白蓮教軍營中卻已經馬嘶人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