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的結果卻偏偏是……錦衣衛殺死了何常。」胡瀠好整以暇的看著王賢道:「我這一生,見過太多的雲詭波譎,得出一個認知,那就是『事在人為』。』
一陣涼風吹過巨石,王賢感覺後背發冷。這是他第一次被人看得透透的,在胡瀠面前,自己引以為傲的智慧,簡直成了可笑的小聰明。
但事關生死,王賢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他低頭笑笑道:「大人也說了,沒有最巧只有更巧,也許是小人命不該絕吧。」
「哈哈哈……」胡瀠放聲大笑起來:「你不承認沒關係,本官依然會壓著朱九。」頓一下,他幸災樂禍的盯著王賢道:「但錦衣衛不只有個朱九,還有朱大、朱二、朱五、朱六……那可都是些厲害角色,只要知道何常來富陽的目地,就不難猜到真相。就算沒有證據,他們也一樣可以要你的命!」
王賢無話可說,自己不過一個小小書吏,在強權面前實在弱小的可憐。哪怕一個錦衣衛小旗,都可以讓自己家破人亡,更別說上面人想捏死自己,根本不需要理由了。但他是何等玲瓏心竅?知道胡瀠這麼說,就是耍罩著自己,雖然不知對方的目的如何,但自己別無選擇……
勾搭上欽差的機會可不多,要是不答應,就連欽差一起得罪了,到時候錦衣衛真回過味來,找自己算賬,那可就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
想到這,王賢推金山、倒玉柱,拜倒在胡瀠面前,巴巴道:「大人救命……」
「承認了?」胡瀠笑眯眯問道。
「您說承不承認都一樣,也就無所謂承不承認。」王賢可憐兮兮道。
「呵呵……」胡瀠無奈的笑笑,滑頭到了什麼時候也是滑頭。他收回目光,望著遠處的深林道:「起來吧。我胡瀠向來有始有終,既然幫了你,就不會半途而廢。」
王賢趕緊千恩萬謝起身,低眉順目聽欽差大人訓話。
「知道為什麼要幫你麼?」胡瀠看看基本被收拾服帖的王典史。
王賢搖搖頭,不知道。
「自然是有事要你做。」胡瀠沉聲道。
「只要小人力所能及……」王賢馬上表態道:「什麼事?」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胡瀠淡淡道:「時機合適時,你自然就知道了
「那我現在……」王賢問道。
「該幹啥幹啥。」胡瀠輕聲道:「本官明日便離開富陽了,你好自為之就是。」
「是。」王賢心說最好永遠不要再找我。
「回去吧。」胡瀠談性已盡,飄然轉身下了巨石道:「下午去哪?」
「乾元觀。」
「準備出發吧。』
從乾元觀回到驛館,天已經擦黑了。
吃過晚飯,那道裝青年便回屋搬運打坐。他從五歲起就堅持早晚打坐,沒有一日荒廢。
搬運三十六周天后,青年緩緩收功,睜開雙眼,頓覺神清目明,感覺也敏冇銳了許多……雖然聽不到呼吸聲,但他就是感覺到,門外立著一人。
「誰?」青年低喝一聲,手摸向身側的劍柄。
「我。」門外果然有人。
聽到這一聲,青年卻放鬆了警惕,起身開門道:「大人,您來了,」
「閒雲功力愈發精進了,」進來的是胡瀠,他穿一身襉衫,顯出中年儒士的本相。讚許道:「用不了兩年,就能超過本官了。」
「大人也在精進。」青年的自謙都帶著與生俱來的驕傲:「侄兒恐怕做不到。」
「人過四十,難以寸進。」胡瀠搖搖頭,在桌邊坐下道:「長江後浪推前浪,這是誰也無法抗拒的。」
「大人……」青年感覺胡瀠並不是來閒聊的,而是要說些什麼,便沉默等他開口。
「你到我身邊,快一年了吧。」胡瀠看看他道。
「是,還差一個月就一年了。」青年輕聲道。
「你為什麼來我這裡?」胡瀠明知故問道:
「協助官府尋找太師祖=』
「呵呵,這只是個幌子,」胡瀠不以為意道:「其實包括你祖父,我們都知道,除非那位陸地神仙想見咱們,否則根本是找不
第一三七章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