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聖來訪,我淨海宮蓬蓽生輝啊。」
一名身穿幽藍色長袍的白須老者邁步而來,面若龍顏,迎著陳牧笑呵呵的說道。
他便是淨海宮的天人太上,淨海塵。
在淨海宮,唯有修成天人,方才有資格以『淨海』為姓,再冠以己名。
「淨海兄客氣了。」
陳牧泰然說道,並踏步向前,穿過一面水簾幕。
淨海宮這一方宗派,其實依然是建設在一方大型島嶼之上,但特殊之處在於,他們的山門主體卻並不在島嶼的上方,而是位於島嶼的正下方。
沿著島嶼中央的隧道一路向下,就能抵達海域之中,這裡恰好是位於島嶼內部的一處海底空洞,又被借用天地之勢布置了諸多陣法,因而使得這處宗門,猶如身處大海之底,仿佛抵達了海底龍宮,頗有幾分夢幻絢爛之景。
「陳聖驚世之才,冠絕天下,更傳道中土,令此世武道更進一步,如此功績,更勝過當年的武帝姬昊,未來千年萬載之後,世間也仍會流傳陳聖的武聖之名。」
淨海塵感嘆一聲。
習武之人,生平爭的便是一個武道,在武道不能證得長生的情況下,揚名立萬,功蓋天下,就是世上絕大部分武者的追求了,而陳牧早已屹立於盡頭。
陳牧坦然道:「虛名不足掛齒,但求一心坦然而已,當今魔災臨近,世間武者該當同心竭力,抵禦此劫,我也只是盡己所能罷了。」
淨海塵聞言,不由得目光凝重,低聲道:「魔災之事,確然屬實嗎?」
儘管這事他早已得到了消息,也基本上認定不太可能有假,但如今陳牧當面,他還是忍不住想要詳細詢問一番。
陳牧端起桌上的一杯靈茶品了一口,然後神色坦然的將大致情況說了一番。
聽罷。
淨海塵的臉色已是無比凝重。
他所了解的情報,畢竟是通過一些其他渠道而來,其中還是隱瞞了關於魔族神境的消息的,為了避免引發太大的動亂。
但如今聽陳牧所言,魔族有真正的神境存在,甚至可能不止一位,淨海塵立刻就感受到了一種十分沉重的壓力。
他對陳牧的話語並無任何懷疑。
一方面是陳牧如今的身份實力,足以憑一己之力橫掃天下,淨海宮雖然是外海三大宗門之一,但在陳牧的面前也算不了什麼,這樣的地位不可能胡言妄語。
另一方面,他也是堂堂天人,對於世間隱秘也知曉許多,像大宣世界能入侵尋木洞天那樣的一方洞天,那麼自然也可能會有更為浩瀚廣博的世界,將這裡也當做洞天入侵。
「若是如此,那情況恐怕是十分嚴重了。」
淨海塵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壓下心中的些許波瀾搖頭說道:「我們這方世界,侵襲尋木洞天等洞天世界,換血境受到限制無法踏入,但那魔族既然能進來九階乃至十階實力的強大天魔,想來受到的限制會更少許多。」
「縱然神境之上的存在,會受到一定限制,可能無法真正踏入此界,可若是那魔界比我等這方世界更為廣播浩瀚,那麼他們能調動的高手數量,也必然極其龐大。」
陳牧在一旁繼續飲茶。
淨海塵的說法是切切實實的,此界算上大宣和外海,換血境高手最多也不過兩百人左右,天人高手更是僅有二十餘位,魔界則無法想像能調動怎樣的兵力,一旦真正侵襲,恐怕數以千記的九階天魔,數以百計的十階天魔,那都是極有可能的。
當然若只是這些,陳牧其實還能坦然視之,只是以他的判斷,那些魔族神境最後恐怕也有手段強行跨界,哪怕只是跨界過來一個分身之流,也是極其恐怖,非同小可。
良久之後。
陳牧終於緩緩說道:「總之此次劫難,需此界生靈摒棄一切,共同應之。」
與淨海塵分說了幾句之後,陳牧也是隨意的說出了自己此來的目的,希望以手中的一些靈物,來向淨海宮交換一朵渾源七色花。
聽罷陳牧的目的,淨海塵也是略微驚訝,因為這渾源七色花,他們淨海宮還真是恰好有一朵,乃是很久以前他曾意外尋獲的一件天地靈物,如今依然